不久後,已升任江州刺史的書信官竇建文,在自己的官衙被人暗殺。他死前遭受了慘烈酷刑,屍體極其悽慘,讓前去驗屍的仵作狂吐了一地。

宮中稟筆太監錢德因調戲小宮女被當場杖殺,足足打了兩百杖,身體都打爛了,喊都喊不出聲音了,才斷了氣!

同福酒館坐落在一條不太熱鬧的街上,只賣一種酒,只賣一個下酒菜、茴香豆。自然生意也不是太好。

安安剛洗過頭髮,長髮披散在身上,穿著已經舒服的蘭花布袍,拿了一本醫書在看。秋天的太陽穿過窗欞、大門,照了進來,照在安安的身上,很溫暖。

安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很像一隻曬太陽的懶貓。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門口,擋住了太陽,安安不由抬起頭。南青賭坊的老闆南明誠走了進來,高大冷漠。

正從後廚走出來的老顧,正得意地捧著手裡的雞蛋,天氣涼快了,他養的雞總算又開始下蛋了。

“安安,安安啊,你看,那群不務正業的母雞們,終於開始下蛋了!。”

老顧一抬頭看見,南明誠正站在堂屋的正中央,嚇了一哆嗦,雞蛋差點打了。

老顧將雞蛋放在桌子上,躬身給南明誠行了一禮:“屬下見過主上!”

那雞蛋沒放穩當,咕嚕咕嚕地滾了起來,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老顧心疼的老臉抽了抽,卻見南明誠依然黑著臉站在那裡不言語,這是怎麼了?老顧心裡嘀咕道。

南明誠,手輕揚,他身後的酒館大門關上了。安安眉毛揚了揚:提起桌子上的粗瓷大茶壺,到了一碗茶,笑道,“大哥,喝茶!”

“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說,你為什麼破了南青賭坊的那個局!”南明誠冷著臉在條凳上坐了。

“大哥,我不知道那是你設的局,我還以為是北賭王孫坤。”

“我們沒有告訴你,你肯定會反對!”南明誠很瞭解安安。

“大哥,驅使蠱蟲的那聲哨叫是你發出的?”

“是!”

“這聲音我聽的到,他們也聽得到的。”安安喝了一口茶。

“我沒想到還能有人活著出去。”南明誠冷冷地說道。

“這其中也包括我嗎?”安安端著茶碗的手,抖了一下。

“北賭王孫坤上臺之前,他已經中了毒,一日的命罷了。我們幫他報了殺女之仇,想來他也不至於出賣我們!”南明誠換了話題。

“如果這種方法成功了,大哥你知道會死多少人嗎?”安安情緒激動了起來。

“會比小西坡,那一山的死人多嗎?”南明誠手中的茶碗應聲碎了。

“那是戰家和寧家的恩怨!”安安冷冷地說道。

南明誠大怒,從沒有人敢違拗他!他左手做了一個掐的手勢,安安頓時喘不過氣。

她右手虛空擊向南明誠,南明誠冷笑著起來,這還是自己教的吧。

南明誠右手輕揮化解了安安的攻勢。

突然南明誠面前憑空出了一個瘦削蒼白的年輕人,小七手中的長刀迅猛無比地砍向南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