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冷冷地看著她,“如今你明白了,可惜你也要死了!”

美貌少婦頭直搖,淚水漣漣,她還有那麼多的放不下。“求求你,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

青衫男子面無表情,他並沒有移動身形,只是做了一個卡住她喉嚨的手勢。

美貌少婦所有求情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裡,她的腳漸漸離開了地面,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死死扼住她的咽喉,並將她高高舉起。

她痛苦地掙扎著,她的手抓向自己的喉嚨,可是那裡空空如也。她的指甲深深劃開了自己的面板,鮮血淋漓。

青衫男子手擰了一下,半空中美貌少婦的脖子發出了咔噠一聲輕響,她的脖子斷了。

美貌少婦長長的頭髮垂在臉側,脖子耷拉著,就這樣在空中懸浮著,不時有血滴落在地面上。熟睡中的孩子突然醒了,咿呀咿呀地哭了起來。

這時,有人輕輕敲門,門外響起了夥計的聲音,“爺,寧小姐來了,她說要見你。”

有重物墜地的聲音,青衫男子開啟了房門走了出來,衣衫紋絲不亂,走過正彎腰行禮的夥計身邊時,說道:“去,把房間收拾一下。”

夥計瞟了一眼地上橫臥的屍體,面色平靜地唱了個諾。

水下深洞中不知日月,兩個人已經放棄計算時間了。洞裡面能燒的枯藤樹根也快沒有了。

寧威遠和安安坐在小小的火堆邊,兩個人在吃烤魚。寧威遠經常下到水底潛水去抓魚,所以兩個人倒不至於餓肚子。

寧威遠將烤好的魚選了一個大的,遞給了安安。那魚烤的色澤金黃,外焦裡嫩,寧威遠還細心地抹上了一層鹽巴。

很香,安安聞了聞食指大動,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再烤烤吧,還沒熟!”

“這樣最好吃,再烤,熟是熟了,口感卻差了。”寧威遠笑著說道,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這樣吃,很容易得腦囊蟲病!”

寧威遠很是奇怪,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病。

“你雖然看不見,事實上生肉裡有很多的寄生蟲。吃了有蟲卵生肉後,蟲卵會在腸道中發育成囊尾蚴,然後穿出腸壁,經由血液迴圈它被帶到了大腦,簡單地說就是腦袋裡長蟲子了。”安安解釋道。

寧威遠聽著這一堆他不明白的詞,更加糊塗了。只是聽說吃了生肉,腦袋裡會長蟲子,已經很驚悚了。

“很痛苦嗎?會死嗎?”他皺著眉問道。

“頭疼、渾身無力、肢體運動障礙,最嚴重的是繼發癲癇”安安背書一樣說了一長串,瞟了一眼將信將疑的寧威遠,拉長聲音說道,“要不你試試?”

寧威遠聽的膽戰心驚,連忙將手中的魚,放回烤架重烤。那邊安安很辛苦的忍住笑。

安安傷了手臂,寧威遠細心將烤好的魚,拆了刺,將魚肉遞給她。

吃完烤魚,安安心滿意足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很好吃,如果有啤酒就更完美了!”

寧威遠看見她粉紅的小舌頭,腹部突然抽了一下,幸好山洞裡火光不亮。“啤酒是什麼酒?”

“我家鄉的一種酒了,加點冰塊,就是人間極樂了!”安安嚮往地說道。

這女子和蘭若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她長而捲曲睫毛下,眼眸晶瑩靈動,並不是前朝戰家標誌性的紫眸。

“宿衛軍的箭是淬毒的,劇毒!”寧威遠問道。

安安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他,自己身中九幽花天下至毒,還有什麼能毒死自己呢,自己的血倒是能毒死不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