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蘭河畔,平靜的河面上,流淌著的是黑色的河水。

順著河水的流向,有著魔族蜿蜒巍峨的城牆,抵禦著入侵者的進攻。而在城牆之後,視線所及的遠處,是魔域的連綿山脈。

那裡,有一個臨時開闢的洞府。洞府不大,卻也不小。裡面的空間,足夠容納十人左右。

洞頂上,高低起伏,有水珠滴落,不時在洞府中,發出‘嘀嗒’的聲音。

洞裡很安靜,靜得好像沒有人一般。

然,在洞中深處,一塊凸起的平整石塊上,卻盤膝坐在一個人。

他全身,都被濃郁的黑色魔氣所纏繞,看不清長相和身形。但是,他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從洞府中蔓延,籠罩在整個夢蘭河畔的上空,令人不敢有一絲不敬。

這強大的威壓,已經籠罩在夢蘭河畔十幾年。

但,即便過了十幾年的時間,駐守在這裡的魔兵魔將,依然無法習慣。他們在威壓下,正常的做著該做的事。

那威壓,卻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有一位極其尊貴的大人物,他們魔域的王,正在這裡閉關修行。

威壓,一直蔓延到夢蘭河畔的對面。

那裡,是異族每次出現時,都會經過之地。那裡,有著混亂的空間亂流。這十幾年來,凡是有異族的探子出現,想要查探魔域的情況時,都被這恐怖的威壓給嚇了回去。

有甚者,不信邪,繼續往夢蘭河畔靠近,卻在城牆之下,自爆化為血花,臨死前,看到了魔族們譏諷嘲笑的表情。

這樣的震懾,令這十幾年來,夢蘭河畔異常的平靜。

“將軍,這十幾年的平靜,讓我都快要忘記打仗的滋味了。”一名魔將,在城牆上,與駐守夢蘭河畔的魔將統領原封感嘆。

原封淡淡眷了他一眼,莽聲莽氣的道:“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異族近年來,越發狡詐,野心也更大。王上,是擔心他閉關期間,出現亂子,這才親自坐鎮,保一方太平。”

“其實王上也想太多了,即便真的有異族來襲,不是還有各位藩主麼?”那魔將不以為然的道。

可是原封卻看得比他透徹,“藩主有著各自的領地需要管理,穩定魔域太平,是他們的主要職責。何況,你我再次駐守了這麼多年,藩主領軍的戰役,哪一次不是險勝?敗仗,也是有的。”

說著,原封握拳狠狠在城牆上錘了一下。咬牙切齒的恨聲道:“這些該死的異族!越發難以對付了。”

這十多年,他發現,異族似乎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進化,他們變得越發強大,也越發的狡猾起來,比起以往,更加難對付。

“誰說不是呢?這些異族也是有意思,死盯著我們魔族不放。神族那邊都是小打小鬧。”那魔將吐槽道。

原封搖頭,“也不盡然。前不久收到訊息,異族也狠狠偷襲了神陸一把。只是那些神族,都是各自為政,等他們反應過來,趕過去時,異族已經退了。只好吃了一把暗虧,據說傷亡慘重,兩個神人居住,十個凡人居住的城池都被屠城。”

魔將大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原封諷刺的笑道:“你不知道並不奇怪,這件事一發生,就立即被神域壓下。說是不想擾亂民心,不想造成恐慌。若非我們魔族手段通天,也根本不會知曉這件事。”

“哼,神族一向最擅長的就是粉飾太平。”魔將譏諷的嘲笑。

這一點,原封十分贊同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