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的話,令為首之人雙眼猛地睜大。

他覺得很不對勁!慕輕歌的從容淡定,令他心中莫名的不安起來。尤其是,被數百魔修用冷漠的眼睛盯著,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從他,從他帶來的屬下心中升起。

“哼,憑你也能殺我?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去。”為首之人壓住心中的不安,眯著雙眼對慕輕歌道。

“放肆!”

然,慕輕歌還未說話,一名渡劫期的魔修就厲聲呵斥。“哪來的泥鰍,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他對神殿的殺手狠戾,可是眼神看向慕輕歌時,卻充滿了討好之意。

慕輕歌心中好笑。魔,隨心所欲,不違本心即是魔。這個‘魔’字,在慕輕歌看來,要瀟灑許多,少了神所謂的框架。

眼前這名渡劫期魔修,因為她的身份而溜鬚拍馬,又何嘗不是本性之一?

今日,就算沒有這數百魔修,慕輕歌也有把握反擊。別忘了,她還有兩具神魔傀。之前她是想錘鍊自己,所以沒有到絕境,她一直不願拿出這張底牌。但,若是她是想殺人,自然不會隱藏。

如今,既然有這數百魔修在身側聽令,她自然也不需要暴露底牌了。

那神殿的為首之人,被那魔修一喝,臉色驟變。他沉聲道:“閣下,這次異變,導致神墓與魔冢某些區域重疊,讓我們能彼此見面。但,這並不代表,你們修魔之人,可以插手我們修神之人的事。如果閣下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退到一邊的好。”

誰知,他的話一落。

數百魔修非但沒有退開,反而向前又邁了一步,圍在慕輕歌身邊,冷視著他們幾十人。

這陣勢,令他不由得退了一步,眸光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看向慕輕歌,厲聲道:“慕輕歌,你敢勾結魔修!”

慕輕歌卻只給了他一個戲謔的笑容,沉聲下令:“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王妃一聲令下,魔修豈敢不從?

一半的魔修,直接衝了上去,表情猙獰狂肆。好似天性終於得到釋放了般,如同瘋狂的野獸,衝進了羊群。

即便是殺人如麻的殺手,都被懾住,心生怯意。

而剩下的一半魔修,則原地不動,拱衛在慕輕歌身邊,那種恭敬和順從,是由內而發,並非是利益驅使。

神殿那為首之人覺得十分詫異,他想不明白,慕輕歌到底是用什麼手段籠絡了這些魔修,讓他們聽命於她。

他被兩個渡劫期魔修圍攻,只能被動防守。

戰鬥空隙間,他朝慕輕歌厲聲威脅:“你敢勾結魔修,離開神墓之後,定然會遭到神殿通緝誅殺。”

慕輕歌冷笑,不屑的道:“神殿?我早晚拆了神殿的房子,滅了神殿的香火。只可惜,那一天你看不到了。”

“慕輕歌——!”為首者大喊一聲。他的身體,隨即被撕得四分五裂,死狀悽慘。

神殿的殺手,被血腥屠殺。不是他們太弱,而是面對的魔修太多,而恰巧,這些魔修的本事也不弱。

那些臨死前的慘叫聲,在慕輕歌聽來,就是一首天籟之樂。

慕輕歌享受著這些慘叫聲,露出愉悅的表情。

皇甫煥調侃道:“我覺得你更適合修魔。”這句話,雖然是玩笑,但是卻說出了他的真心實意。他真的覺得以慕輕歌的性子,更適合修魔。

慕輕歌笑道:“神也好,魔也好,不過是心念罷了。與修為功法,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