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在最後關頭,反對的人,卻變成了慕輕歌這個受害者?

別說靈鳩他們不懂,索勝他們也不懂,就連孤崖和孤夜也懵了,搞不清楚慕輕歌想要幹嘛。

晏雅看著慕輕歌,卻總覺得她不會那麼好心。

慕輕歌無視她的眼神,垂眸緩緩的道:“她說得不錯,王上不在,我又怎麼好處置一個藩主呢?死,雖然暫時不用死,但是該罰的還得要罰。”

她抬起眼眸,看向晏雅。“我不太懂太荒古宮的規矩,誰能告訴我,該如何罰?”

靈鳩眼珠一轉,立即明白了慕輕歌的意思。他看向慕輕歌,眸中光彩熠熠,他樂意配合這位王妃收拾人,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看不慣的。

他站出來,對慕輕歌道:“她的死活,可以等王上回來後再定。不過,在王上未歸之時,也不能讓她好過。按照規矩,她謀害王嗣,這樣的罪行是要昭告魔域的,而她也將削去藩主的爵位,貶為奴籍,吊在都城之中暴曬一月,受萬民唾棄。”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藩主!我是太荒魔域有史以來唯一的女藩主!王上不會讓你們這樣對我的!”晏雅驚恐的喊道。

“來人,把她拖下去關起來,誰也不允許見。明日一早,便昭告魔域,將她吊在都城之中。”孤夜乾脆利落的招來魔衛。

魔衛從不懂的憐香惜玉,拖著晏雅就往外走。

晏雅的叫聲在山海宮中迴盪,那淒厲的聲音,聽上去頗為傷感。

慕輕歌‘同情’的嘆了口氣,喃喃的道:“我都已經答應讓她入宮了,為何還要如此心急?又為何如此容不下我的孩兒?留她一命,交給王上處置吧。”

“王妃果真是一副好心腸。”靈鳩帶頭恭維。

八人被叫來看戲,慕輕歌就是為了防止她悄無聲息的處置晏雅後,讓索勝四人找到打擊她的藉口。

如今,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進行,誰也說不得什麼。

慕輕歌以受驚為由,讓八人和老御醫離開。他們離開之後,孤崖和孤夜又再次守在慕輕歌身邊。

“小爵爺,像晏雅那種女人,為什麼還要與她糾纏,直接殺了不好麼?”孤崖不明白的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卻伸了個懶腰,從躺椅上站起來,活動四肢。“留給你們王上殺不好麼?我殺了,萬一他回來後心疼呢?”

說罷,她撇了撇嘴。

雖說是朵爛桃花,但是她心中還是隱隱不舒服。

她的話,讓孤崖和孤夜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言,生怕這把無名火燒到自己身上。

將躺得發僵的四肢活動好了,慕輕歌負手站在殿中,嘆息道:“這種深宮內鬥還真不是人乾的活。”她還是中意一招斃敵的痛快!

那晏雅也是自己作死,她本來還想用點不光明的手段解決了她,沒想到她倒是準備充分,省得自己麻煩了。

“小爵爺在這太荒古宮之中,也可以肆意而為,不用顧忌。”孤夜抬眸說了一句。

慕輕歌卻搖了搖頭,“如今太荒古宮正處在敏感時期,我不可能把打壓我的藉口送到敵人面前。不過是少了些痛快罷了,我要的結果並未改變,這也不算什麼。”

說著,她狂狷一笑,看著孤崖和孤夜道:“若有一日,我真的掌握了這山海宮,還有女人敢肖想你們王上,我誰都不會打招呼,直接打成廢人丟出去。我的東西,我的人,又豈是旁人可以覬覦的?”

孤崖和孤夜不約而同的點頭,似乎這樣霸氣的做法,才符合小爵爺的本色。

今日雖然也治得那晏雅無話可說,也讓那幾個藩主揪不出錯來,但是還是讓小爵爺感到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