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名,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但是,此刻卻又是最至關緊要的。從孤崖和孤夜的話中,不難判斷,太荒魔域應該就是神魔大陸中屬於魔域的範圍。而那個太古蟲淵,光聽名字也不是什麼好去處,卻與司陌的失蹤有關。

太荒魔域可以先放一邊,慕輕歌最關心的是司陌的行蹤。她開口問道:“太古蟲淵是什麼地方?”

孤崖和孤夜對視了一眼,由孤崖解釋。“太古蟲淵是一道太古時期就存在與神魔二族交界處的地縫……”說到這,孤崖突然停下,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道:“你繼續說,若是有不明白了,我自然會問你。”她明白孤崖在擔心什麼,是在擔心她聽不懂他口中說的那些地方。

然,她已經不再是臨川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吳下阿蒙,對於這個世界,她已經漸漸明白。

孤崖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太古蟲淵向來神秘,是屬於神魔二族都不會管轄之地。那地縫十分深邃,底部卻十分遼闊,是蟲族的領地。”

“蟲族?”慕輕歌微微蹙眉。

孤夜解釋,“蟲族是一種獨立神魔二族之外的種族,他們非神非魔,天生能夠控制無數蟲類,極善於打探訊息。好在,蟲族一向都是與世無爭,從來不參與神魔二族的事,一直都在太古蟲淵之中避世而居,所以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都不會輕易得罪他們。”

“說說你們在太古蟲淵中打探情況的情景。”慕輕歌沉聲道。

她心中已經對太古蟲淵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此刻就想知道孤崖和孤夜他們打探的結果。

孤崖道:“主上失蹤,關係到魔域,所以我們不敢大肆張揚。進入蟲淵之後,也都是低調尋找,暗中打探。可是,無論如何,我們都打探不出半點訊息,甚至連是誰把主上約去那裡的我們都不知道。唯一的線索,就是有蟲族的人提到過,與主上失蹤時間相符合的那幾日裡,他們聽到在太古蟲淵中的大澤上,傳來十分激烈的打鬥聲,有不少蟲族的人派出飛蟲去打探訊息,卻連一隻飛蟲都沒有回來。事後,一切平息,他們前往大澤查探,除了滿地的蟲屍,什麼都沒有。”

慕輕歌的雙眸緩緩眯了起來,她覺得這打鬥聲就是關鍵,時間、地點如此巧合,一定與司陌有關。

只可惜,孤崖和孤夜卻探不出進一步的訊息。

“你們找不到了,才想到來找我?”慕輕歌一想到這兩個傢伙,一直等司陌失蹤了一年多才想到找自己幫忙,心中就忍不住生氣。

她的語氣,十分不好。

孤崖和孤夜低著頭,心中也有些發虛。

少頃,孤夜才道:“屬下們原以為能將主上找到,不敢輕易驚動小爵爺。”

慕輕歌心中怒火攀升,忍不住罵道:“你們知不知道,失蹤越久,越難找到?一開始反而是最有機會找到的!”

眼下,說這些也無用。

慕輕歌深吸了口氣,對二人吩咐:“立即帶我去太古蟲淵!”她要親自去找司陌。

可是,孤崖和孤夜卻面面相窺了一下,沒有說話。

慕輕歌眸子一眯,眼縫中射出冷芒,冷哼道:“怎麼?你們就是打算來通知我這件事,然後讓我繼續等著你們的訊息?”

“不是!”孤崖忙道。

孤夜嘆了口氣,對慕輕歌道:“我們來此,的確是想請小爵爺去太荒魔域一趟。但,並不是去太古蟲淵,而是入太荒古宮。”

“把話說清楚!”慕輕歌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這兩個人還不把事情說清楚,她不介意替司陌教訓屬下。

孤夜抬起眸,看了慕輕歌一眼,嘴角輕抽了一下,看向孤崖。而孤崖,卻把自己的臉深埋胸前,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慕輕歌即將發怒之時,孤夜只好硬著頭皮開口,“太荒魔域,自從上一次神魔大戰之後,便一直處於分裂之中。主上繼位之後,只用了萬年時間便將各處反叛鎮壓,重新統一魔域。然,這些人服的是主上,沒有主上的壓著,這些人的狼子野心都會慢慢暴露出來。這次主上失蹤,我們全力隱瞞,可是如今還是有了不少猜測的聲音。”

“哼,那些傢伙,主上還未找到,紫宸殿中的主上的氣息未絕,他們就想要推立新主。而主上沒有子嗣,又從未接近女色,這群人居然想到一個荒謬的主意……”孤崖說不下去,看向了孤崖。

孤夜才接著道:“每一代太荒魔域的王,接任君主位時,都會在紫宸殿中留下自己的心血。太荒魔域有一種古法,可以利用這心血,放入魔族女子體內,進行骨血再造。他們打算利用主上的心血,打造出一個傀儡君王。”

慕輕歌臉色發黑,‘這算什麼?代孕麼?’

“這些傢伙,心思不純。所以,為了打消他們的這個念頭,我們便將小爵爺的事說了出來。”孤夜說完,將頭底下。

孤崖掙扎了一下,壯起膽子道:“還……還謊稱……小爵爺腹中已經懷上了主上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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