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的異樣,牽動了無數家族的好奇之心。

那一日後,無數家族的暗探都蠢蠢欲動了起來,想要打探出到底是什麼事,引起了整個西洲的風雲變色,那一日如末日般的場景,在他們心中歷歷在目。

西洲,贏家。

宛如皇宮的大殿中,一道人影跪在贏澤面前。

“浮沙城,桑家。”在跪地的人影將打探而來的情報說完之後,贏澤口中就吐出了這五個字。

“是的,少主。”跪地之人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贏澤沒有再開口,可是在旁邊卻冒出了一個古怪的聲音。

跪地的人,悄悄抬頭,快速的掃了一眼站在少主身邊的男子,又垂下頭去。

贏澤轉眸看向被慕輕歌割了舌頭的贏川,神色淡淡的道:“你還想娶桑雪舞?”

贏川用力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來的卻不是以往的愛慕,而是怨恨。

他想娶桑雪舞,不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恨。他要狠狠的折磨她,折磨這個讓他丟了舌頭,從此再不能言語的女人。

對了!還有那個叫慕輕歌的男人!他也不會放過。

將他眼中的恨意看在眼底,贏澤卻神色冷漠的道:“我說過,這件事已經結束。如果你想要違抗我的命令,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贏川頭皮一麻,將嘴逼得緊緊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外人只知道他是贏澤的弟弟,是贏家的紈絝子,很受寵愛。實際上,卻不知道,他最怕的就是他這個冷血的哥哥。

父母之言,他還敢當做耳旁風,但是贏澤的話,他卻不敢不聽。

只是,就讓他這樣忘記了割舌之仇?

他做不到!

贏澤垂眸,收斂了眼眸中的心思,藏於袖口的雙手握緊,骨節發白。

“繼續去探,我要知道桑家最近有什麼事發生。”贏澤對跪地的探子吩咐。

探子立即躬身退下。

……

浮沙城中,各種有關於昨日異象之事的流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無數家族的探子,也進入了浮沙城中,低調查探。

他們的重點,都是浮沙城的桑家。

因為,這是一個有著煉器師血統的家族。哪怕他們已經落沒,仍不可小覷!

慕輕歌的小院中,退避的所有無關的人,只留下幼荷伺候。

房中,坐著五人,分別是休息好了的慕輕歌和司陌,還有就是桑舜王、桑藍若和慕雪舞。幾日的調養,讓桑藍若的氣色好了些,不再如之前那般虛弱。

今日,他們就是來問清楚情況的!

昨日,桑舜王直接問司陌來歷,他卻直接給了一個,‘他是慕輕歌夫婿’的答案。然後,就轉身進屋,讓桑舜王吃了個閉門羹。

今日,得知慕輕歌醒了,他才叫上了桑藍若還有慕雪舞一起過來。

“咳,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慕輕歌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道。

三人一大早就進來,然後五人靜悄悄的坐了許久,那打量的眼神始終在她和司陌身上。而司陌,那淡定自若的樣子,似乎根本不打算開口,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開口打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