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都不認識自己了,元元委屈的嘟著嘴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心中好笑,知道這小子是在轉移話題,但還是順著他的意向三女解釋:“他是元元,這幾天……嗯,長大了。”

“他是元元!”花月驚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幼荷也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變化後的元元,似乎想要從現在的他身上找到一絲當初那粉雕玉琢的小屁孩影子。

樰琊也是震驚的打量了幾眼,心中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小爺長大了不帥麼?”元元傲嬌的揚起下巴,雙手叉腰。

那表情,簡直就和‘小元元’一模一樣,這讓三女將他此刻的樣子,和小時候的模樣漸漸重疊在了一起。

“噗嗤!”花月掩唇一笑,“帥,太帥了!”

聽到花月的話,元元的表情更加得意。

慕輕歌好氣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眸光又掃向荊海,“你們都隨我來。”

說著,她負手轉身,朝屋中走去。

幼荷與花月,沒有任何猶豫就跟了上去。樰琊也隨後而行。留下荊海與元元二人走在最後面。

兩個剛剛接下友誼的少年,暗中交換眼神。

荊海的意思是坦白從寬,而元元的意思則是不要自找麻煩。

最後,在跨入門檻中時,元元用警告威脅的眼神,阻止了荊海的坦白從寬。

進了屋後,慕輕歌已經翹腿坐在主位之上,靠著椅背,手肘落在扶手上,指尖把玩著她右手食指上的玲瓏指套。

“說說吧,我不在這幾日你們的收穫。白矖可有回來過。”慕輕歌淡淡開口。

荊海和元元卻暫時被她晾在了一旁。

幼荷與花月互視一眼,由幼荷向前一步答道:“白矖曾回來過一次,但暫時未有訊息。她說今晚會再來。這幾日,我們在城中各個人群聚集的場所逗留,蒐集關於木家、木易的訊息。但是這個話題,似乎是蘭烏城中的一個禁忌,每當我們把話題繞到當年木家的事時,那些人都會神情一變,要麼轉移話題,要麼就避而不談。由此可見,如今的木家在蘭烏城中的勢力很大。”

慕輕歌輕輕頜首。

接著,她抬眸看向了樰琊。樰琊整理了一下思路,答道:“木家當年的內亂,旁系將嫡系屠盡,血染成河,景象慘烈。也在蘭烏城心中樹立起了一個霸道、猙獰、恐怖、冷血的形象。所以這二十多年來,在蘭烏城百姓心中,鼎立的三個家族中,最令他們害怕,最不敢招惹的就是木家。曹家和呂家,在這二十多年來,並未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反倒削弱了存在感。現在坊間流傳一句話,就是木家不可惹。就算是木家的家奴都能夠在市井中欺行霸市。木家如今的家主已經漸漸不再過問家族中事,將一切交由少主木禹來管理。木禹辦事幹脆果斷,從不拖泥帶水,且心狠手辣,在蘭烏城的同輩中鮮少有敵手。蘭烏城三大家族中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城外的靈石礦。蘭烏城原本只有兩條低階靈石礦,三個家族都想要收入囊中。但前不久,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可能是中級靈石礦的礦坑,將三大家族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可以說,如今在蘭烏城三大家族中最緊要的事,就是這疑是中級靈石礦的礦脈歸屬了。”

“中級靈石礦?”慕輕歌嘴裡重複這句話,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樰琊點頭,“是的,如今木家負責此事的便是木禹。而曹家和呂家負責此事的分別是二長老和家主。”

慕輕歌眯起的雙眼中,透著一絲算計。

她對著中級靈石礦也有些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在救出木易的同時,也獲些利呢?

慕輕歌的手指在扶手上輕敲了幾下,突然停住,抬眸看向樰琊:“接下來,你盯緊了這個中級靈石礦的事,其他的事情不用理會。”

“是,少主。”樰琊頜首,認真的道。

她退了一步,心中重重鬆了口氣。似乎,只有在替慕輕歌辦事的過程中,她才會體現出自己的價值,而不僅僅只是一張地圖的宿主那麼簡單。

安排好之後,慕輕歌又將視線看向了元元和荊海二人。

她玩味的道:“說說吧,你們這趟出去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就是隨便逛逛,然後買了衣服就回來了。”元元搶先一步,在荊海開口前道。

可是,慕輕歌卻不聽他的,而是將清透的眸光落在了荊海身上,“小海,你來說。”

荊海渾身一凜,下意識的看了看元元。而元元卻眼神慌張的移開了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屋子裡的擺設。

荊海張了張嘴,偷偷瞄了慕輕歌一眼,垂下頭,小聲的道:“我……我們打了人。”

“小海子你你你你……”見荊海說破,元元氣得跳腳,指著他不知道該罵什麼。

荊海臉頰更紅,他沒有去看元元氣急敗壞的樣子,只是小聲的道:“小師叔,我不能騙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