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街道上,三日前就已經每家每戶掛起了紅綢鮮花。

就連主街上,也用上等的綢緞鋪路,裝點得富貴華麗,卻又浪漫甜蜜。百姓們,都自覺的站在街道兩旁,無論是古巫國的原住民,還是前來遊歷的外鄉人,在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他們都手捧著鮮花,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被萬花點綴的花車,緩緩從皇宮走來,新郎新娘坐在花車上,俊美嬌媚,宛如天設的良配。

抬花車的人,足有十人之多。

而走在最前面右邊之人,身上穿著紅色華麗錦袍,美而不妖,氣質出眾。

恐怕,最吸引眾人注意的,除了那對花車上的璧人,就當屬她了。

她走得很慢,很穩,似乎希望花車上的新人能夠得到更多一點的祝福。兩側的人也如她所願般,將手中的鮮花,拋上花車,用祝福將花車上的一對新人掩蓋。

清風吹來,吹起地上的花瓣,朝花車而來。

可是,那紅衣錦袍的少年,卻突然停下,臉色變得冷峭。她垂落臉龐的髮絲,被風吹起,捲入空中的花瓣朝髮絲飛來,割斷了她的幾絲秀髮。

在她身邊的墨衣少年看到之後,眸光陡然一沉,殺氣迅速聚攏。

咻咻咻——!

突兀的,上百道蒙面黑衣人,手持靈器從四方人群中跳出,不由分說的就朝花車襲來。

突來的變故,令慕輕歌眸光寒厲,抬轎的龍牙衛也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墨陽看向慕輕歌,等待著她一聲令下。

四周,因為這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陷入了混亂之中。沿途守衛的皇宮侍衛,一邊圍到花車四周進行防禦,一邊抽出一人迅速向皇宮那邊報信。

花車中,慕連蓉笑容僵在嘴角上,神情驚愕。薛喬卻冷下臉,眼帶怒意。

他的婚禮,居然被一群宵小之輩給破壞了!

“連蓉,你在此等我。”薛喬說著就要下車,出手教訓。

可是,慕輕歌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來:“姑父,聽說花車還未到目的地,中途下車不吉利。你就待在花車上陪伴姑姑,剩下的事交給我解決。”

“輕歌。”慕連蓉擔心的喊了一聲。

慕輕歌凝視著那群黑衣人,冷冷一笑,對慕連蓉道:“姑姑對我還不放心麼?”

說話間,商紫蘇已經從後面跑到了慕輕歌身邊,準備與她一起抗敵。而那些黑衣人也一語不發的提著兵器衝了上來。

慕輕歌清眸掃過他們手中的靈器,譏諷一笑:“能夠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靈器的勢力,在附近也只有煉鑄塔分院了,何必遮遮掩掩的丟人?”

她的話,似乎激怒了領頭之人,他直接朝慕輕歌狠狠劈了過來。

慕輕歌輕鬆躲避,同時揮出一拳,直接打中那人的胸口,打得他猛地向後飛去。

這時,她肩上的抬杆依然紋絲未動。

其他黑衣人已經衝上來,與墨陽等,還有皇宮侍衛打成一片。就在墨陽準備一劍割喉時,慕輕歌看到了,平靜阻止:“今日姑姑大喜,不宜見血。”

差點成為墨陽箭下亡魂的黑衣人,聽後頓時一喜,以為自己逃過一劫。

當他看到自己的對手真的聽話收回劍時,心中更是狂笑不止。嘲笑眼前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子婦人之仁。

既然他們不想見血,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他趁機使出殺招。

可是墨陽卻絲毫畏懼,一手舉著抬杆,身子原地旋轉,繞到那人身後,用手肘勒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那人脖子被扭斷,滴血未見。死時還保持著死不瞑目的姿勢。

慕輕歌看得冷笑,心中腹誹:‘愚蠢,不見血不代表殺不了人。’

同樣的,龍牙衛們,都以一種不見血的方式,在默默的收割敵人性命。聽到訊息,及時趕來的剩餘龍牙衛,也迅速加入了戰鬥,同樣默契的採取了不見血的手段殺人。

薛喬看得目瞪口呆,對慕連蓉道:“你這侄子手下這幫人是什麼來歷?年紀不大,個個殺起人來,毫不手軟,且手段乾脆。”

慕連蓉驕傲的道:“他們都是我侄兒的親衛,由她親自培養出來的,自然厲害!”

薛喬聽得嘴角一抽,再看向慕輕歌的時候,見她揮手間便取下一條性命,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度,真是讓他都佩服不已。

商紫蘇的靈力修為不算高,但卻出身藥塔,在慕輕歌他們對敵之間,捏碎一些毒藥,直接灑向了那些黑衣人,減輕一些龍牙衛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