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聲情並茂的對雉城大軍喊道:“諸位,我什麼時候說過那丹藥是我的?又何時露面表態過什麼?我只是莫名其妙的被永珍樓的丹長老邀請參加一場拍賣會,之後就成為了諸位的眾矢之的。本來我還在想如何解決這件事,這韓少主卻找上門來,讓我按照他佈置的路線離開雉城。我也是出了森林,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

慕輕歌的表情惟妙惟肖,簡直就像是整件事中最大的苦主。

韓采采不發一語的看著她演戲,似乎根本不把雉城的那群人看在眼裡。

慕輕歌的一眾手下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爵爺居然那麼有表演天賦,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不對!本公子分明看到丹長老進入你包廂中取來九命迴轉丹與我交易!”就在雉城眾人要被慕輕歌演技折服時,突然有人提出質疑。

說話的人,自然就是朱力。

他對慕輕歌可謂是記憶猶新,先是不屑於她能出入永珍樓的拍賣會,後又驚豔於她的容貌和氣質。後面更是與她展開了激烈的奪丹大賽,最後他雖然贏了,卻也賠掉了全部身家。

朱力的質問,讓不少人心中又開始猶豫起來。

慕輕歌清眸深處冷光一閃,露出悲愴的神情,低聲笑了起來。

那笑聲中,彷彿包含了無限的委屈。“若是我的丹藥,我還會與你競價爭奪?我也十分好奇,明明是你贏了,為何丹長老進的不是你的房間,而是我的房間。之後又在房間裡扯了些無聊的事,便告辭離去。甚至,在拍賣會結束後,又阻止我從正門離開,讓我從密道走。”

這一番話,說得極為模糊,但卻讓人覺得更貼近事實。

若是什麼疑點都解釋得清清楚楚,豈不是更讓人生疑?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有人算計好的,為的不過是骯髒得無法見人的目的。”慕輕歌說完,一雙清眸含恨的看向韓采采,再一次控訴幕後黑手。

被慕輕歌的情緒感染,雉城大軍紛紛含怒看向韓采采。

“韓少主,你不打算為自己辯駁幾句嗎?”聶家主冷眼看著韓采采,血眸中已經泛起了殺意。

韓采采卻看都不看他一眼,那雙妖魅的鳳眸,只是落在慕輕歌的身上。

彷彿,在場的人中,只有那一襲紅衣,才能引起他的興趣。

這傲慢的態度,讓所有雉城的人都怒不可收的看過來。頓時,人群中殺意湧現。

“哼,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不給永珍樓面子了。”聶家主冷聲道。

人群中,立即有人激憤的道:“他永珍樓都要滅了我們了,還需要給什麼面子。什麼永珍樓少主,殺了了事。咱們這麼多人,還會被一個男生女相的傢伙嚇住?”

‘真是找死啊!’慕輕歌在心中為這大膽直言之人點了根蠟燭。

果然,在他話音落下之後,韓采采冰冷的眸色向他掃來,前者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就氣絕倒地。

這一幕,震驚了不少人,紛紛退開幾步。

聶雄更是大步走向前來,檢查那人的屍體。

“你殺了他!”聶雄眸中一縮,抬頭看向韓采采質問。

居然能這樣毫無聲息的殺人,聶雄心中隱隱震驚。這永珍樓少主的實力,恐怕不弱。

可是,如今聶家的子孫死在了這個永珍樓少主的手中,他們之間還能善了嗎?聶雄眸光一沉,殺意凝實。

看來,今日戰無可避了!

好在他們人多,小心戒備下,對方也難以再偷襲殺人!

轉眼間,聶雄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

“是又如何?”韓采采坦誠的承認自己殺了人。而他身邊的四人,也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一般。

“哼!聶大長老。這二人都如此囂張可惡,我看不如都一併殺了了事!”朱力湊到聶雄身邊,陰狠的道。

這話,完整的落入了慕輕歌與韓采采耳中。

前者是眉梢一挑,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含義看向朱力。後者,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絲毫不在意。

感受到慕輕歌的眸光,朱力眸光透著陰毒的衝她冷笑了一下,絲毫不見膽怯。

好膽!

慕輕歌心中譏笑了一聲。

她的目的,就是把韓采采揪出來,讓他沒辦法安然無恙的坐在後面看戲。對自己是否能抽身事外,倒是早就知道不可能。

因為,以這群人貪婪的程度,哪怕她說的話是真的,他們也不會放過她。一樣會殺了她,然後親自搜尋是否有九命迴轉丹。

不過,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韓采采居然自傲到這種程度,辯解都懶得辯解,甚至不在乎永珍樓的聲譽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