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衛府別苑中飛出二十幾個黑影,躍入黑夜,如默契般,分別朝不同的方向逃離。

這些黑影一出現,讓鬆懈的人立即精神一震,從暗中監視之地衝出。

頓時,各大勢力的人,都暴露在彼此眼下,少了之前的遮遮掩掩,虛虛實實。

不同勢力的人,都戒備而警惕的交換眼神。

“不好!魚兒要逃!”

在黑影消失的那一瞬,有人打破沉默。

終於,這句話驚醒了各方勢力之人。

“追!”其中一方人馬,喊了一聲,匆匆朝一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他的帶動下,其餘勢力的人也都紛紛選擇了一個物件,追逐而去。同時,將這裡的情況反饋回本家。

一瞬間,衛府別苑的門口,就只剩下一家勢力,還站在原地不動。

這一夥人,正是朱力,朱公子的手下。

他們奉命來這裡蹲守,就是為了抓回慕輕歌,給他們公子洩恨。此時,其他勢力已被衝出衛府的人引開,而他們卻一動不動。

“隊長,咱們怎麼辦?”有人上前問。

領隊之人心有成竹的冷笑:“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罷了,我又豈會中計?我敢斷定,公子要的人,此刻還躲在衛府之中。”

他這一番分析,立即迎得了手下的溜鬚拍馬。

可是,他卻不知道,衛府別苑中,慕輕歌暫居的那一個院落,此刻早已經人去樓空,寂靜得好似從未有人入住一般。

另一個院落裡,燭火搖曳,橘黃的燭光籠罩在屋裡的人身上。

衛淇和衛琯琯兩人被粗繩綁住,固定在椅子上,在房中守著他們的正是周叔。

“嗚嗚嗚……”衛琯琯瞪著周叔,掙扎著,嘴裡被塞了布團,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衛淇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沒有向衛琯琯那般做著毫無作用的掙扎,只是在用眼神盯著周叔控訴。

周叔心中苦笑嘆氣,心中暗道:慕公子說走就走,倒是讓他做了這個惡人。

可是,為了衛府,為了這兩個小祖宗,這個惡人他還只能做定了!

與慕輕歌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會,在兩個小祖宗眼神的逼迫下,周叔終於從他們口中扯出了布團。

“周叔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們!嚶嚶嚶,你是不是不疼琯琯了?”

“周叔你快放開我!”

衛琯琯和衛淇重獲說話能力之後,立即開口。

衛淇雙肩掙扎了一下,可是綁在身上的粗繩卻分文未動。一雙泛紅而焦急的眼眸只能盯著周叔乞求。

衛琯琯也同時用淚眼汪汪的樣子看著周叔。

一直以來,周叔在她這種眼神下,都只有棄械投降的份。

可是今夜,周叔卻狠了心,撇開眼不去看他們,只是沉聲道:“少爺、小姐,這是慕公子的吩咐,為了你們的安全,老周只能照做!”

衛淇、衛琯琯兄妹,雖然神經有些大條,偶爾二缺,但是並不笨。

周叔把他們兄妹綁在這裡,自然是因為慕輕歌的原因。而且,若是猜得不錯,慕輕歌已經離開,周叔才會扯掉他們嘴裡的布團。

“周叔,你可知道慕歌將面對的是什麼?我們是朋友,在她正需要幫助之時,卻不現身,以後我們還如何以仁義自處?”衛淇掙扎著喊道。

衛琯琯也跟著道:“周叔,現在整個雉城的勢力都想要找慕歌的麻煩。我們是唯一能幫助她的人,怎麼能夠置之不理?難道我老爹從小教我們的那些都是口上說說的嗎?”

兄妹二人難得的默契,一言一句,堵得周叔臉紅耳赤,難以招架。

好在,他在最後關頭,還謹記著慕輕歌說過的話。

知道放了這對兄妹,攪入這渾水的後果。

所以,他一狠心,咬牙對衛家兄妹道:“少爺、小姐,慕公子的事,她自有打算。你們若是朋友,就應該相信她的話。她讓你們到煥都等她,咱們明日就啟程去煥都。千萬不要打亂了她的計劃。”

“煥都?!慕歌說要我們去煥都等她嗎?”衛琯琯道。

“那不過是慕歌的說辭!她被那麼多勢力追剿,如何能安然的去煥都?”衛淇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