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修用陰冷的聲音道:“不過是區區屠國使者,需要本太子費神麼?秦屠兩國世代交戰,這次來訪誰知道他們是何用意?還不滾!”

內侍心肝一顫,忙慌不擇路的退了下去。

因為他知道,若是再晚上一步,說不定這個真性暴戾乖張的太子殿下,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都說慕府小爵爺是洛都第一紈絝,但誰人又知道,當朝太子更是一個大惡魔呢?

與太子相比,這‘紈絝’二字都變成了褒義詞。

……

睿王府,夜已深。

然,睿王秦瑾昊卻沒有入睡。

他衣服整潔的坐在暗室之中,四周都是依附於他的謀士與其他官員。

他手中,一樣拿著一封情報。內容與皇帝、太子看到的大概一致。他看完之後,將情報從右至左傳閱。

等到情報再度回到他手中之後,才感嘆的道:“若是本王能擁有這麼一支所向披靡的衛隊,該多好?”

謀士中,有人拱手安慰:“殿下不必如此。雖然這隊伍來歷蹊蹺,實力超群。然畢竟只有幾十人而已,對於殿下的大業幫助並不大。”

“非也。先生要知道,很多時候,一點力量,就能改變全域性。”另一謀士立即反對。

頓時,兩人依照自己的理論爭論起來。

秦瑾昊皺了皺眉,抬手道:“好了,二位。本王也只是有感而發罷了,這來歷神秘的隊伍,離洛都甚遠,本王再如何期望得到,都不過是奢望罷了。咱們還是談一些眼前事吧。”

他一句話,兩人立即垂眸收聲。

眼下的事?無非就是東宮那邊,還有屠國使者了。

沉默了一會,有謀士道:“東宮那位,這段時間越發暴露本性。只要咱們再繼續暗中催化,相信很快就能撕掉他偽善的面具。或許,咱們能利用一下這次屠國使者來訪的事。屠國突然派使者前來,目的令人猜測,依我們兩國的關係,若是其中扯出些別的什麼事來……”

謀士說著,眼神小心的掃到秦瑾昊的俊臉上,看他並未有阻止的意思,才繼續道:“我們可以……到時候,無論是屠國使者出了事,又或是太子勾結屠國之事敗露,都會讓東宮甚至韓皇后都永遠無法翻身。韓系一倒,到時候這至尊之位,還不就是殿下的囊中之物嗎?”

話一說完,眾人都附和稱好。

秦瑾昊卻久久不語,似乎在思索什麼。

少頃,眾人安靜下來,都小心的看向他。

離他最近的謀士試探的問:“殿下在想什麼?”

秦瑾昊緩緩抬眸,劍眉微微蹙起,沉聲道:“你們似乎忘記了,慕輕歌及冠之日已近。按照當初父皇的旨意,他即將從裔城返回洛都。”

眾人心中一滯,相互交換眼神。

心中都有相同的疑惑:他們圖謀的大事,與那慕家紈絝何干?

然,他們都是跟隨在睿王身邊已久的謀士,對睿王垂涎慕家兵權之事,也早已知曉。所以,在睿王說出這句話後,也不敢妄言。

最後,還是一位資格最老的謀士,代表大家問:“上次慕家紈絝子離開洛都,路上不止我們,還有其他幾支暗殺隊伍。最後卻莫名其妙的被殺,當初咱們曾懷疑是否是慕雄暗中安排的人馬。難道這次慕輕歌從裔城回來,殿下還打算出手?”

見眾人誤會了他的意思,秦瑾昊劍眉緊蹙:“那件事,查到現在都沒有結果,你們還有臉說。本王提到慕輕歌,只是想說,如果這一次他回來,慕府依然沒有表明支援本王的態度,那麼咱們在送太子的時候,不妨也捎上慕府一程。不忠於本王的人,留下來,都是心腹大患。何況,本王也需要有兵馬在手,謹防韓氏一系的狗急跳牆。”

終於明白了睿王的心思,眾人連忙稱讚他心思敏捷,考慮周全。一個個陰謀算計,在這間暗室中流出。

慕輕歌還未返回洛都,似乎就已經深陷在洛都的暗潮洶湧中。

……

裔城,邊關峭壁上的塢堡,依舊巍峨險峻。

牢牢的駐守在屠國邊界與秦嶺之間,如同一把從天而降的寶劍一般,阻止了一切勢力的進攻,守護著身後秦國大地的百姓安康。

算算時間,慕輕歌奪舍而來,已經有一年有餘。來到這裔城中,也匆匆過了十月。

這段時間裡,她的外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