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李寬隨意揮舞著青光劍。

或刺或砍,或挑或抹,雜亂無序,似幼兒瘋舞,毫無章法。

“唰!”

“唰!”

但就是這毫無章法的亂劍,卻是奇快無比,一道道劍光閃爍,將庭院內的花草樹木砍得傷橫累累,原本就貧寒的庭院更加的破敗。

僕從侍女都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看著李寬。

李寬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時而用膽怯的眼神交流,那模樣就像是祈求李寬千萬不要犯傻,砍了他們。

暗中監視的尉遲恭也是無奈。

李寬什麼都不會,拆家倒是挺有一套,怕不是有哈士奇附體。

從昨天監視開始,李寬就沉迷拆家無法自拔,書房弄塌了不說,還把院子弄得亂起八糟,這也不用收拾了,誰知道李寬下次發瘋是什麼時候,收拾也是白收拾。

尉遲恭身旁侍衛互相討論。

“二皇子怕是又犯病了,還好沒去東宮,不然整個東宮都不得安寧。”

“哎,也不知道陛下為什麼選二皇子當太子,看二皇子這瘋病,不但沒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大內侍衛竊竊私語,被尉遲恭停在耳中,冷眼看著他們,讓他們不敢再多說話。

李寬哪兒知道這麼多,他依舊在庭院中揮汗如雨的練習,傳承度不斷上漲,已經到了百分之十四。

劍快如影,尋常後天武者可一劍封喉,哪怕是先天武者,李寬也能幾招敗之。

獨孤九劍,看似平平無奇,其中精妙,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李寬如今只是劍道第一步,快劍無意,很多時候不需要花裡胡哨的招式,只需要一個“快”字。

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便出於此。

稍稍休息,捉摸了一下劍意,李寬正準備練劍時,一道俏影闖入府內,帶著嬉笑之意說道。

“李寬哥哥,恭喜你當了太子,南平特來慶賀。”

看見南平,李寬眼中終於出現一抹柔情。

他和南平同病相憐,母親都是庶民,不受李世民器重,雖為皇子和公主,卻極為貧苦。

放下青光劍,李寬看向南平。

不施粉黛的俏臉洋溢著傾國傾城的笑容,穿著雖樸素,但透著皇室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走路時一蹦一跳,活潑可愛,惹人憐惜。

看見李寬,南平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一路小跑著撲到李寬懷中。

清風拂面,清香撲鼻,這讓李寬很是尷尬。

“南平,你也不小了,男女授受不親,可別再這樣了,傳出去惹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