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陸惜文不再看他,抬手招呼身後的黑衣人上前,指了指地上的雲官,

“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周潺看著走遠的陸惜文,又看看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太監,心裡有了思索,這些太監不能死,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去,要是這些太監死了,那麼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陸惜文帶著雲官離開,雲官因為吸進去了一些藥粉,也是昏昏欲睡的,一會兒迷糊一會兒清醒的。

在黑夜裡,雲官被悄無聲息的送到了薛丹橘府上,

“丹橘小姐,人給你送到了,這麼處置,就看小姐的了。”

“多謝陸大人,小女這廂有禮了。”

“不必。”

她們兩個人有著共同的目的,雲官是陸惜文官場上的絆腳石,是薛丹橘走向司長薄的絆腳石,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話說的真是沒錯。陸惜文要帶一個人出來還是很容易的,這樣裡應外合,可不就是把雲官算計的恰到好處。

“丹橘小姐,人我可是安然無恙的交給你了,這人要是出了什麼事,就請丹橘小姐和靖侯多加擔待了。”

“自然。大人和這件事情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陸惜文一笑,“那就好。”

說完就離開了。她身後雖然有太后,可臨淵殿下不是好惹的,若是事發,就讓靖侯去承受臨淵王府的怒火吧。

薛丹橘身邊的丫鬟小雀說道,

“小姐啊,這怎麼能把陸大人撇的乾乾淨淨的呢?若是出了事……”

“啪!”薛丹橘反手就是一個巴掌,“你就盼著我被發現是不是?”

那婢女連忙跪下,“不是,小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是替小姐擔心啊!”

薛丹橘輕笑,

“怕什麼,有父親在,不會有事的,就算真的要出什麼事,也只能受著,雲官已經在這兒了,還能怎麼樣!去,按照計劃,把她扔到章臺樂館去,是生是死就看她聽不聽話了,本小姐不是為了讓她死,只要她不能嫁給臨淵殿下就好。”

“是。”

雲官就這樣又被扔到了章臺月館,媽媽看見這樣清麗的人,不覺喜笑顏開,這樣的人雖然說和花魁相比是差了一點,但也是這秦樓楚館裡面少有的美人兒。

雲官被綁手綁腳,捂住了嘴巴,神智這會兒倒是清醒了,那媽媽的手在她的臉上劃過,香味撲鼻,

“果真是水靈啊,不愧是靖侯府中出來的人。”

正巧,那花魁娘子從屋子裡出來,逗趣著說,

“媽媽這又是從哪裡誆騙來的小姑娘,看著很清秀呢!”

那媽媽笑的像個老妖精,

“那是自然。靖侯府送來的人怎麼可能會差!”

花魁娘子一聽,靖侯,也多留意了兩眼那個送人來的丫鬟,

“你是靖侯府上的人?”

雲官瞧著這個花魁,在心裡誇讚道,不愧是花魁,步步生蓮,顧盼生姿。不比世家的千金差,果然,花魁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若是旁人知道雲官現在在想什麼,只怕也得誇她一句,都這個時候,也就只有雲官還這麼閒,還有心思欣賞那花魁孃的美貌。

小雀自認為自己比這些秦樓楚館的女子高貴的多,不屑於和她們說話,眼高於頂,十分高傲的說,

“那是自然,靖侯府可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