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不過貌似你身後這個人的面子更大吧!”

雲官氣沖沖的離開了東華門,刑西揚看著她氣呼呼的離開,心裡不定多高興。

剛剛出了東華門,司長薄就無奈的說道,

“不是告訴過你彆氣麼,這麼熱的天氣又出了一身汗。”

說著拿出手絹,輕輕的給雲官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隨後若無其事的把手絹收了起來,就在他要把手絹收回袖間的那一刻,雲官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司長薄的手,司長薄的手滿滿當當的抓著手絹,雲官的小手就那麼覆在他的大手上,雲官的手心裡有薄薄的一層汗水,她的手抓著司長薄的手,眼睛明亮的看向司長薄,

“殿下連我雲康王府的茶都不願意喝,現在這是做什麼?我一個閨閣女子,和殿下這般親近是不合禮數的,還請殿下自重。”

司長薄本來是無心之舉,自然而然的就做了,等做完了之後才知道這麼做有多麼不妥,剛好雲官又說了喝茶的事。

他逾矩了,對於雲官,做了很多連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事情,想靠近她,保護她,想時時刻刻看見她,哪怕只是遠遠的看她一眼,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原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這麼的不堪一擊,連自己的行為都控制不了。

司長薄低頭看向握住自己手的小手,他還可以感覺到她手掌的溫熱,雲官順著司長薄的眼神往下看,就看到了自己和他交疊的雙手,一下子把手收回來,

“對不住,殿下,是我逾矩了。”

放開了手,順便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她沒有怪司長薄的意思,只是兩人實在太過親密,這樣不好。

司長薄愣了一會,還是將手絹收進了衣袖,

“雲官,我也不對,日後,我會注意的!”

雲官沒有在說什麼,繼續往前走,司長薄也跟在雲官身後,那一聲雲官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從來沒有叫過她雲官,閒閒這麼名字在他心裡也是好多年了。

…………刑部…………

刑部的令牌看的可是司長薄這張臉,雲官只能跟在司長薄身後,進了刑部大牢,外面酷暑難耐消失的無影無蹤,代替而來的是一陣惡寒,還有隱隱約約的血腥味,牢中時不時的會傳出幾聲哀嚎和鞭子抽打的聲音,雲官看向司長薄,司長薄細細的告訴她,

“暗牢就是這樣的,一會兒還有更血腥的,你要是忍不住就跟我說,我們可以先出去,緩緩再進來。”

雲官知道後宮裡的冷宮和暗牢是什麼樣的,以前覺得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看來還是被養的太好了,刑部的暗牢才是讓人看了就難受。

“我沒事的。”

司長薄領著雲官往裡面走,繞過溼噠噠的牆面,就看到有一個人被綁在刑架上,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遍體鱗傷,可是一雙眼眸還保持著清明,這些刑罰都是在他清醒的前提下受的,雲官一看到這樣的慘狀,險些暈倒,血腥味讓她反胃的很一雙大手覆上她的眼眸,替她遮住了眼前的血跡斑斑,雲官一瞬間覺得,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她和一雙溫柔的手。

司長薄靠緊了一點雲官,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眸,雲官的後背靠著司長薄的胸膛,這一刻,雲官是難得的心安,司長薄身上特有的清香縈繞在鼻尖,那血腥味有些許減弱。雲官的睫毛一下一下的颳著司長薄的手掌心,

“別動,如果做好準備了,我會放開手,放心,我不會逾矩,只是,你第一次見,不會適應,這樣會好一些。”

醇厚的嗓音響起,雲官的心很快安定下來,不多時,雲官開口,

“殿下,我可以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司長薄慢慢的把手移開,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胸膛和雲官的後背離開了些距離。

那副血腥場面又重新回到雲官眼前,這一次,雲官有了心裡準備,眼神也堅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