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官眨眨眼睛,不解的問,“送傘?為什麼?”

“日頭太大了,所以給小姐送把傘,擋一擋會好一些的。”

他怎麼知道她在這兒,還給她送傘?流汌看見雲官疑惑的表情,心裡來氣,他好心好意給她送傘,她居然懷疑他,算了,他要甩鍋,他要甩鍋。

“是我家主子讓我來送的,小姐還是收下吧。”

“你家主子?臨淵殿下?”

流汌沒說話,把手上的傘塞到雲官手裡,就撒丫子逃跑了,頭也沒回。留下雲官一個人在原地愣怔,這一幕被從茶樓出來的薛丹橘看了個正著,她是認識流汌的,薛丹橘眼眸微動,他們已經好到這個程度了嗎?可惡!

雲官看著手裡的傘,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司長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罷了罷了,等過兩日給他還傘的時候再問問清楚吧。

她轉身準備撐傘離開,傘面一擋,確實涼快了不少,微風吹過她的衣裳,佩戴的朱佩叮咚作響,纖弱的手撐著傘,溫婉嫻靜,沒走兩步,就看到春秀帶著夏兒在敬虔帝京走著,左顧右盼的,她撐著傘跟上去,

“春秀!夏兒!”兩人回頭,看向雲官,“雲官大人?

雲官一笑,

“叫我雲官,或者小姐,莫要喊大人了。”

兩人點點頭,敬虔帝京,世家小姐公子出行不必隱晦名號,皇家出行甚至還要特地大張旗鼓,而官家出行,則是能低調就低調,尤其是她們這些女官,更是說法多。

“你們倆個人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嗣音麼!”

春秀跟在雲官身後想要給她撐傘,雲官搖搖頭,說不用,春秀接著說,

“是皇帝陛下下令,公主出嫁的婚服與發冠要在宮外做,不讓內務府準備了。”

“為什麼?”

“皇上的意思是公主出嫁,是要移除皇族族譜的,與往年公主招駙馬不同,況且,瓊樓宴那一日,內務府準備的鳳冠霞帔公主已經穿過了,沒有道理讓內務府再為絡和公主準備一套。”

雲官要被氣死了,

“那鳳冠霞帔不是皇上逼著嗣音穿的麼,怎麼現在又說這些呢!”

春秀搖搖頭,“天子心思,不是咱們可以猜得到的。”

一旁的夏兒說,

“咱們公主真是命苦,春秀姐姐你不知道,這事就是佟嬪娘娘挑出來的,小吉公公被罰,咱們公主的嫁妝被扣,都是她搞得鬼。小姐,今早出宮的時候,我比春秀姐姐出來的晚,看著小吉公公的手都被茶水燙紅了,被柳公公拎著出來的,那佟嬪娘娘就是無理取鬧,偏偏皇上就跟下了迷魂湯一樣,什麼都聽她的。”

雲官皺眉,

“夏兒,你仔細的說來。”

“今早路過未央宮的時候,我看到佟嬪娘娘身邊的侍女守在殿外,就知道佟嬪娘娘便是又宿在未央宮了,小吉公公在裡面伺候著,佟嬪娘娘自己打翻了茶水,非說是小吉公公沒拿穩,皇上就讓小吉公公另添了一杯滾燙的茶水,自己衝著自己的手澆下去,這才肯放過他。

小吉公公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淨被欺負呢,佟嬪娘娘沒見宮之前,小吉公公哪裡會被罰,現在,小吉公公三天兩頭的被罰,我都替小吉公公不值,佟嬪娘娘她就是個妖孽,不然怎麼會那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