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皇宮出來的時候,瓊樓宴已經開始,正午已過,等回到臨淵王府,吃了午膳,差不多就午時了了(下午一點半,這會子算起來也該有申時中了(下午三點半,這個丫頭,午睡竟然睡了一個時辰,是這幾天都沒睡好,還是這麼嗜睡呢!

司長薄沒想著叫醒她,自己伸出一隻手拄著腦袋在小桌子上假寐,思索著晚宴上會出現的情況,想著該如何給皇家留足面子。

雲官這一覺睡得可香了,她揉了揉眼睛,在床上躺著迷糊了一會兒,才坐起來,慢悠悠的起來,伸了個懶腰,一轉眼就看到了在小桌上假寐的司長薄,緊張的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他怎麼在這兒?”

緊張的都要咬掉自己的手指了,

“鞋子都不穿就在地上亂跑,即便是炎炎夏日,這樣做也不好。”

閉著眼的男人突然說話,嚇得雲和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雙手在撐著背後的地面,才勉強沒有像躺屍一樣躺在大地上,司長薄睜開眼睛,緩緩的走到她身前,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這麼怕我?怕我還在這裡睡得這麼香?”

雲官支支吾吾,

“我,我,”

其實雲官不是害怕司長薄,只是一覺醒來看到有個男子在旁邊,還是會心慌的,再加上,她根本就沒想到司長薄會說話,被突如其來的話語聲嚇了一跳,再加上她剛剛睡醒,本來身子就軟,這才跌坐在地上的,

司長薄淡笑,

“支支吾吾的半天想說什麼?不管你想說什麼,先站起來!”

隨即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將手伸的高了一些,示意她抓著他的袖子站起來,

司長薄穿的是圓領長袍,袖子很寬,雲官的臉紅撲撲的,低著頭怪可愛的。只是自己沒發現罷了,她抓著司長薄的衣袖,司長薄手上一用力,袖子一提,順勢將雲官拉了起來,

雲官心裡突突的跳著,好在自己不是特別胖,沒有把臨淵殿下的袖子給扯下來。

“殿下,你怎麼在這裡?”

“我忽然想起,臨淵王府沒有客房,一時不察,把你都給了祁毅,祁毅覺得你身份高貴,不應該和侍女睡在一屋,也不能就男子睡在一起,便將你帶到了這閒庭院,剛巧,這是我的庭院。”

雲官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麼說,是她搶了臨淵殿下的地方,才讓他不得不躲在那,狹小的桌子上午睡嗎?

&nbsp孩子,長點心吧,你的重點抓錯了,重點是,司長薄不是個男的嘛!

“殿下,我不是有意的。”

“無事。”雲官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殿下,這會兒子幾時了?”

司長薄望了望外面的天,“大概申時中。”

“啊!糟了,都申時中了,我睡了這麼長時間嗎?殿下,你的玉佩還不曾找,這!”

司長薄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這件事,忽而一笑,

“已經找到了,不用擔心。你為何午間睡了這麼長時間?”

找到了?這麼快?

“瓊樓宴繁瑣,那吹花芙蕖簪的事情也交錯著,累了些,才睡了這樣長的時間的。”

“嗯。”

司長薄輕輕的嗯了一聲,還以為她是被人暗算了,原來是太累了,這樣便好,身體沒什麼問題。

“你收拾一下,略微晚些的時候,進宮!”

雲官點了點頭,司長薄便出去了。雲官照著鏡子麻溜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也趕緊出去了,出門就看到司長薄坐在案几上,祁毅在一旁站著,雲官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

“殿下,管家。”

祁毅笑眯眯的對雲官道

“雲小姐醒了,快來坐!不必拘束,我叫祁毅,你要是不介意,跟著長薄換我一聲祁叔就好了!”

雲官把腮幫子鼓起來,看了看祁毅,又忍不住看向司長薄,長薄,祁叔,這,這,這也太親近了吧,司長薄不會生氣嗎?不是說他生人勿近的嗎?

“祈,祈,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