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洲的手上,衣服上都被酒打溼了,他扯了扯沾在胸口的衣服,不舒服的哼唧,

“這衣服穿的好難受啊!”

然後放下手裡的酒杯,整個人站起來,半趴在小方桌上,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然後靠近庭序,伸手在他的嘴唇上摸了一把,

“庭序好乖呀,尺素讓你來你就來了,那,你是為了尺素呢還是為了我?嗯?”

謝予洲輕笑,還帶著調戲,他知道這樣庭序會生氣,他就是想要讓庭序生氣,因為在庭序一成不變的臉上因為自己的舉動而產生輕微變化的時候,謝予洲是很開心的,那是庭序為了他而改變的!

誰知道這一次庭序並沒有生氣,而是伸手抓住了謝予洲不安分的手,然後自己也往方桌旁邊靠了靠,兩個人靠的十分進,謝予洲身上的酒氣鋪撒在庭序的鼻尖,

“那我的予洲大人你覺得呢?”

庭序拉長了聲音,也學著謝予洲對付他的法子對付他!

謝予洲可以調戲他,為什麼他不能調戲謝予洲!

兩人對視,一雙眼睛冷若冰霜,滿眼算計,另一雙眼睛滿眼迷離,深陷其中。

謝予洲看著庭序,笑眯眯的說,

“自然是為了我才來的,不是嗎?”

庭序放開了謝予洲的手,冷笑,

“自然!自然是為了你的命來的!”

謝予洲收回了自己的手,十分隨意的靠著後面的靠背,然後把屈起自己的腿,舒服的半臥著,想一個酒仙,

“庭序啊~庭序,你瞧瞧你,恨著我,還得照顧我,我這主人做的還是不錯的!”

謝予洲自顧自的笑著,

“大人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把你從凜朝帶回來,庭序啊,要是你沒有遇見我,過得會是什麼樣的日子?還是那樣一成不變的日子?那也太無聊了吧!你說呢?”

庭序說著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來,給大人倒上!”

庭序冷眼看著他,動手給他倒了一杯酒,謝予洲又晃晃悠悠的搖晃著酒杯,庭序說道,

“說你是自尋煩惱你還不信,你是凜朝的敵人,我看天和也沒有把你當做真正的一份子吧!你現在的處境,也很尷尬啊!”

“你看出來了?”

謝予洲笑答,“我這個位置,我竟然花了這麼長時間才看明白,倒是不如你,這些時候就看出來了!”

“呵!謝予洲,你不行啊!”

庭序冷笑,然後說了一句氣死謝予洲的話,謝予洲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玩味的看向庭序,

“叫予洲大人!”

“你差不多行了啊!”

“叫予洲大人!”謝予洲藉著酒勁撒潑,庭序懶得理他,沒好氣的說,說道,

“無聊!回吧,真的打算喝死在這裡?”

“我才不要回去,煩死了,那冰冷的憫生府才不憐憫眾生呢!”

庭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

“憫生府憐憫眾生,唯獨不憐憫他的主人!謝予洲,不是你不行,難道還是你的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