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拉著秦容嫣的手,說道,“估計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段深泓猛然站起來,“清川,閉嘴!”

他用眼神提醒雲清川不要再繼續說下去,如若不然,把九五之尊也沒有辦法可以救她!可是雲清川怎麼會聽到!

雲和忽而現身,然後施法,定住了這成歸臺上的所有人,雲清川看著眼前忽然停滯的一切不明所以,雲和緩緩開口,

“清川,太晚了!”

雲清川不明就裡,

“什麼意思?”

“還記得,你昏迷之前最後一次見到司長薄嗎?那個時候,他和灘沂剛剛大戰結束,下了一場春雨,春雨把他的血帶到了定海環的身邊,他與定海環如今是一體的!”

雲清川瘋狂的搖頭,泣涕漣漣,

“我不想知道這些,皓月公子,我就先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妖,為什麼啊?他是有很多普通人沒有的本事,他會法術,可是,你也會不是嗎?為什麼你不是妖,他就要是妖!魚目不也會法術嗎?為什麼他也不是妖!這不公平,皓月,這不公平!”

雲和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人族的小姑娘,他以為,她在知道了司長薄是妖之後,就會走了,就會離得司長薄遠遠的,然後等到這一生結束,她就可以和瀟然開啟新的一世!但是萬萬沒想到,這雲清川竟然對司長薄是深信不疑!這月老的紅線什麼時候這麼堅固了!砍都砍不斷!

“雲清川,那一天的炊煙久久沒有升起,那一天,整個敬虔帝京的人都看到司長薄做了什麼,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懸在半空之中,與灘沂大戰了那麼多個回合,僅僅依靠一個人的力量就把灘沂打會長河,連烏梅都沒有用!

雲清川,凡人認為,只有妖才能打敗妖,橫公魚是妖,所以司長薄也是妖!他們跪在東華門前,祈求皇上斬殺妖邪,把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出乎意料的事情都算到司長薄的身上,那幾具死相極慘的屍體,所有超出他們認知範圍之外的東西,都盡數潑到司長薄的身上!

那天,我和司命一直都在玄水鏡外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當看到定海環和司長薄容融為一體的時候,我與司命便是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到了長河邊,可是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定海環不知道把司長薄藏到了哪裡,我們幾乎翻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再一次見到司長薄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關住了,雲清川,人力是無法改變的!”

“那你想要我這麼做?放任他在這裡受苦?放任這這些人欺負他,欺辱他?我做不到!你是神仙,對吧!你看過世間百態嗎?這些人,他曾經是拿命保護過的,他們曾經也把司長薄奉若神明,他們把世間一切風光霽月的詞都來形容他,可是現在,他們用盡最惡毒的話刁鑽刻薄的戳著他的每塊骨頭!雲和仙上,你不是他,你不知道他!”

“雲清川,我是神,我來到人間的使命就是讓一切撥亂反正,雲清川,你知道司長薄的過去嗎?”

“我不在乎他的過去,也不在乎他到底是誰,我只知道,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只是想要和他長長久久好好的在一起!

你收了法術吧,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和司長薄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雲和知道,雲清川是勸不住了!只是雲清川這個樣子,為難的都是雲清川和司長薄!

雲和收了法術,然後轉身離去了,他出現在這裡又會說一個解釋不了的問題!

雲和走了,雲清川看著底下的人,也不說話,雲郴想要去勸勸她,可是,也勸不了!

雲清川回頭看著奄奄一息的司長薄,她就那樣在鐵籠子外面陪著司長薄,天色漸漸暗下來了,烏雲密佈,似乎因為司長薄的因素,這個春天過得一點也不美好!

眾人散了,司長薄被留在成歸臺上,一個人落寞,雲清川陪著他,在鐵籠外面睡著了!

雲和和司命隱身而,看著這兩人繾綣相守,

“從影陣,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司命眼神堅定,“隨時都可以!”

說完看向雲和,“仙上,從影陣一旦開啟,絕對不能停止,司長薄成為瀟然,到時候,天罰應用而生!”

雲和點點頭,

“我知道了,司命,四天之後吧,四天之後,又是一個月圓之夜,定海環與西海相關,西海關乎潮汐,那個時候,定海環的力量最強,也可以儘可能的保護瀟然,甚至有可能替瀟然擋下一道天罰!”

司命點點頭,認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