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薄是他的兄弟啊,雖然他們之間,司長薄經常對他不好,也會挖苦他,可是,有難處,也是司長薄第一時間在幫自己,他不能做的事情,做不好的事情,都是司長薄在幫他,現在,司長薄有難了,他卻一點都幫不上!

“最清楚這件事情的應該還屬皓月公子,雲和!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就去問他吧!我懶得和你多說!”

段書均不知道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的,但是,總和雲和和那個司命脫不開關係!他真想此刻提劍去問問清楚!

“雲和?他會知道這些?”

雲郴不相信,段書均轉頭看向雲郴,“皓月公子是你親自帶回來的,他是什麼樣的身份,你最清楚了!”

是了,他最清楚了,雲和怎麼都不會是普通的人,他懂風水,妖邪,瘟疫,還懂得施法咒術,確實不可能是普通人,他倒是把這個忘記了!

雲清川直直的跑過去,看見司長薄那個樣子,直接腿軟的都站不住!一下子跪在司長薄身邊,她抬起自己顫抖的雙手,撫摸上司長薄的臉,

“為什麼不見我了?司長薄,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司長薄!我以為我在也見不到你了!”

雲清川說著話聲音都在顫抖,

“殿下,你知道我有多想見你嗎?我總在午夜夢迴的時候見到你,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我們應該是好好的在一起的,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啊,殿下,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這一身鳳冠霞帔,都是為你而來,你不是說要娶我都嗎!怎麼會這樣,你是不是打算騙我了?”

司長薄的眼眸動了動,看向雲清川,嘴角的血跡還沒有乾涸,雲清川的手撫上去的時候,血跡沾到了自己的手上,司長薄動了動嘴角,

“好,好看!”

“殿下,啊……,你,”雲清川好想怪司長薄,什麼都不告訴她,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怎麼能怪的起來,

她顫抖的手,顫抖的聲音,司長薄無奈的笑著,

“不許,不許哭,我還沒有死呢,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我還沒有娶你呢!”

說著,眼淚從眼角流出來,段書均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是傷感,隨即便走了,他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

雲清川平復下自己的心情,依偎這司長薄,和他躺在一起,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上,感受著他微弱的心跳,然後緩緩開口,

“疼不疼?殿下,我以為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一定是跑到你的懷裡,打你罵你,還要懲罰你,誰讓你不理我,皇上也是的,為什麼非要讓我進宮!

我還想著你能給我撐腰呢,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和皇上作對了,不管我做的多過分,你都會替我撐腰的,皇上也不會怨我的!殿下,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我怕,我怕這孤獨的人世間,就只有我一個人了,你不要丟下我……”

司長薄想要說話,可是沒有力氣再說話了……

在玄水鏡後面的雲和和司命,很顯然又打起來了,司命要動手把瀟然和定海環帶回臨淵王府,開始從影陣,更是為了,不讓司長薄和雲清川待在一起,他們待在一起,就可能會橫生枝節,司命實在不想看著司長薄再受苦了!

雲和也不願意看著司長薄受苦,可相比司命,他更知道,司長薄想要的,遠不只是長生,他想要和雲清川在一起,

“就這麼一會兒,都不可以?”

“雲和仙上,就這麼一會兒,也有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您不會願意看著瀟然仙上再一次出什麼事情吧!”

“算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算是我的錯!讓他們說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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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川依偎在司長薄身邊,一身紅衣的雲清川,赤腳,躺在冰冷的地上,呢喃這和司長薄說著話,

天色要變了,烏雲擋住了太陽,要下去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春雨,綿綿密密,落在臉上很舒服,雲清川就這麼躺在司長薄身邊,在春雨中閉上了眼睛,要是這一場春雨之後,可以讓他們葬在一起,也是很好的!

雲清川已經做好了陪著司長薄的準備,不論生死!

雨水混著司長薄的血液在白玉石階上流淌著,染紅了石階,血也流到了定海環上,就在天地之間都鴉雀無聲的時候,定海環忽然發出湛藍色的玄光,然後漂浮在司長薄的身上,在司長薄的身上環繞幾圈之後,忽然進了司長薄的身體,和他融為一體,司長薄的身影變得透明,然後靜默無聲的消失了,只剩下雲清川一個人,在春雨中安眠!她沒有感覺到司長薄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