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郴看見他回來了,迎上來,“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狼狽啊!”

雲和笑說,“沒事,只是,心情不好!”

雲郴拉著他坐過來,給他到了一杯酒,說道,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再者無任一事不能浮一大白而斷之,喝酒吧,喝酒能解愁,能解千愁!”

雲和噗嗤一笑,

“解千愁?倒是沒有那麼多愁,只是,這一種愁,就已經讓人不堪重負了!”

“什麼事情能讓你愁成這個樣子,你身負靈氣,法術高強,難道不比我們這些凡人活的好一點嗎?”

雲和把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算了吧,或許就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才沒那麼高興吧!很多事情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無能為力,很多事,知道了始末,也是無能為力!”

鹿照之地的怨靈他不知道始末,瀟然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可還不是什麼都幫不上忙!

他幾乎夜夜與那些怨靈周旋,竟是一句話都問不出開,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把他們訓化的這麼順服忠心!

……………………

第二天,司長薄親自把雲清川送到了皇宮,一路上都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小九兒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她是一定要跟著雲清川的,到了冼松殿,司長薄也沒有多留,歇息了一會就走了!不是她不想要留下,而是他的身體已經不支援他繼續留下去了!

可是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出宮的時候,又和刑西揚對上了,

“臨淵殿下!”

刑西揚叫住了司長薄,“總有一天,雲清川會在我的身邊,陪著我!”

“痴人說夢!”

司長薄懶得和他廢話,可是刑西揚顯然是打算和司長薄宣戰了,

“臨淵殿下,你費盡心思想出來的名字才是痴人說夢!臨淵羨魚,你也只有看的份兒。我才是臨淵殿下,我才是那個要和清川白頭到老的人!”

司長薄輕蔑一笑,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就憑我是人!”

刑西揚說的擲地有聲,就憑他是人?

以前,刑西揚覺得自己是人,司長薄是不知道什麼東西,但是總是比自己厲害的許多,他總覺得自己是不行的,不能給雲清川安穩的生活,可是現在,不是這樣了。雲清川不一定會對一個異類傾心相待,而他,是和雲清川最相配的人!

“你說什麼?”

司長薄忽然聽到這個也是愣了一下,他是人!是啊,似乎他從來沒有仔細的思考過這個問題,原來他不是人的,是啊,他和她之間遠不止什麼世俗流言,這才是最根本都問題!

這個理由,曾經是他打壓刑西揚的一個理由,現在倒好,也變成他打壓自己的一個理由了!

“司長薄,你不要再纏著她了,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我才應該是臨淵殿下,皇上下旨賜的婚是臨淵殿下與清川郡主,也就是我和清川!你根本什麼都不是,從一開始,你就什麼都不是!司長薄,你才是多餘的那一個!你懂不懂!

你不是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擁有法術,你可以長生不老,你可以容顏永駐,所以你註定是陪伴不了清川的,你不能陪她一起老去,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老死,病死,你只能看著她受盡人間生老病死的折磨後痛苦的死去,你陪不了她的。

我是人,我可以陪著她,從生到死,然後我們會手牽手一起走過奈何橋,喝過孟婆湯,再一次踏入輪迴,再一世過上幸福的生活。而你,你什麼都不是!”

“是嗎?”司長薄雙眼寒冰,“你不應該知道這些的吧!刑西揚,到底是誰,還在背後幫你,除了祁毅,還有誰?”

司長薄並不相信,依靠刑西揚一個人能把事情想的這麼全面,他的身後一定有一個不屬於人族的人在幫著他!他如今沒有恢復神籍,就算周身有仙氣溢位,那也不可能被認出來,除非是知道些什麼!

“司長薄,不管我身後有誰,你都不會和雲清川生死白頭,別妄想了!”

司長薄冷笑,

“刑西揚,鬧出這麼多的事情,我不是還在這裡嗎?我依舊毫髮無損,與閒閒的感情依舊,反觀你,一直照顧你的授業恩師死了,身邊的朋友也沒了,看去來,該是你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本殿不願和你多說,你自己好生參悟著吧!若是有心,就應該去與天和周旋,而不是在這裡和我作對!無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