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洲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衝著庭序眨眨眼,

“你做侍衛的時候,一月有幾個月錢啊!我在刑部大牢的時候,看到你的侍衛府都扯壞了也捨不得換!” 庭序懶得看謝予洲這般做作模樣,把頭轉過去了,謝予洲一笑,收了自己的動作,又恢復了拽拽的樣子,“你瞧瞧你這個臭脾氣,又不說話了,無趣!”

“無趣就放我走,無趣還將我禁在身邊,予洲大人不是更無趣?”

謝予洲面上帶笑,

“哎呀~,你這聲予洲大人叫的真是深得我心啊,以後就這樣叫哦!雖然這官職被你叫的小了些,可是,抵不過我喜歡啊!你真是很懂得讓我開心,也不枉我從凜朝千里迢迢的把你帶回天和,又無時無刻不把你帶在身邊!比等閒的奴才要聰慧許多!”

庭序總是可以被謝予洲很輕易的惹生氣,而謝予洲則很容易因為庭序的一句話就開懷大笑。

庭序嗤笑,咬牙切齒道,

“多謝大人厚愛!”

“不謝!按照咱們的速度,再有三日就能到敬虔帝京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可以去見你的家人,朋友,或者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但是,子時鐘聲響起,你必須回到驛館,否則,我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你也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憑你一個人的功夫,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庭序探究的看著謝予洲,眼裡明顯的不相信。謝予洲一笑,

“不信?”

“你會這麼好心?”

“我會不會,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入夜…………

司長薄一個人走在幽長的甬道之中,手上拿著長劍,警惕的看著周圍,整個甬道異常詭異,天邊血色暗紅雲月翻滾,空氣中都是肅殺之氣。

朱厭一身紅衣現身,手上兵燹琴完好如初,司長薄的眼睛緊盯著兵燹,

他記得那一天朱厭的琴很明顯被打裂了,如今完好如初,那就說明又有人死了。朱厭又動了凜朝的百姓!

“臨淵殿下,好久不見!”

“三番兩次來討人嫌,朱厭,你很有被人討厭的氣質啊!”

司長薄並不給朱厭留面子,討人厭就是討人厭!

誰知道朱厭不怒反笑,

“臨淵殿下這話說的好,可我,我不僅討人厭,還討神厭!”

“你到底要什麼?我素來與你們沒有仇怨吧!”

“無冤無仇,可是誰讓我們是狹路相逢呢?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臨淵殿下,這就是命,你的存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所以,你應該懂得!”

說著催動了兵燹琴,

“我這琴浸潤了你們人族的氣血,正好拿你來試試這琴的威力怎麼樣!”

說著周身泛起紅氣,對著司長薄就是一記琴絃靈力,司長薄一個閃身躲過,對著朱厭就是一個凌厲的劍影,

“你聽命於誰?朱厭,本殿下能查出來你叫什麼,也就能查出你背後的主子,會法術的就那麼幾個,你是要本殿下查還是你自己說!”

朱厭抵擋住司長薄的進攻,笑著說,“既然殿下本事那麼大,不如就自己去查吧!”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