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這麼說,鈴蘭確實是腦子不太好使哈!”

宣知風一拳錘在高卓然身上,“說什麼呢,說話注意點!那可是我妹妹,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了!”

“得得得,我說不得,你們家的寶貝妹妹,只有你才說得,真是的!”

說完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喝酒,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要是有個妹妹自然也是捧在手心裡。哎,我說,你不瞭解妹妹的話,其實可以試著找一個娘子啊!長嫂如母啊,這不就成了?”

宣知風拿起一杯酒,邊喝邊說,

“情愛之事倒不是沒想過,只是,我連妹妹都照顧不好,可別再白白耽誤了人家!還是先不提了,不管這麼多,先把鈴蘭安頓好再說吧,我現在就是怕鈴蘭和薛家的小姐再處下去,也學成那個樣子!”

“放心吧,你宣家的女兒家差不了的!”

宣家,是敬虔帝京中的中上等家族,士族,宣家在朝為官的時日不短,宣知風也是敬虔帝京的負有盛名的公子,與段深泓是屬於同一類的儒雅公子,但是比之段深泓,更愛杯中物,所以才和高卓然結緣,因為一壺酒而結緣。

宣知風也是翩翩少年郎,也不知道是不是敬虔帝京的風水養人,這敬虔帝京之中的公子都沒有長得醜的。

宣鈴蘭看著自家哥哥來了又走,很是不理解,

“丹橘姐姐,你就說我哥這是什麼意思啊!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薛丹橘怎麼會不知道宣知風的意思,看不起她了唄!

但是薛丹橘還是裝模作樣的回答道,

“少卿大人應該是擔心你吧,他應該不願意你與我再在一起玩耍。為了不讓你哥哥擔心,你還是不要與我相交甚密了。”

說著還委屈巴巴的哭了兩眼,好像自己有多珍惜這個朋友似的。

宣鈴蘭著急的說,

“你,你別多想,我哥哥他,他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不會走的,我們還是好朋友啊!丹橘姐姐,你,你別哭了!”

宣鈴蘭手足無措,薛丹黎在一旁冷笑,她這個姐姐呀,還真是賊心不死,這麼費力的作戲,估計是打算算計這個鈴蘭妹妹了!可憐,譚靜藹作為天女,還是沒有逃得過薛丹橘,這小小的宣鈴蘭,又怎麼可能逃得過。

鄭蕤看到薛丹橘眼角帶淚,自然抓著這個機會好好挖苦靖侯一般,靖侯臉上掛不住,訕訕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見宣鈴蘭也在,笑了一下,

“鈴蘭也在啊!”

宣鈴蘭點點頭,緊接著,靖侯對著薛丹橘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

“哭什麼哭啊,還嫌棄不夠丟人現眼嗎?說你不要來不要來,還非要來,來了有什麼用,本來指望著你能嫁進皇宮,好給你的妹妹們鋪路,結果你倒好,活活的把你妹妹的富貴路也葬送了,不爭氣的東西!”

薛丹橘很是委屈,

“爹爹,這怎麼能怪我呢?那明明是雲清川她仗勢欺人!爹爹,你應該對付雲清川,而不是就只會來罵我!”

“不孝女,我生你養你,你還在這裡和我強詞奪理!丹橘,我雖然是依靠著你來鞏固我的地位,可到底還不是為了你!你能得榮華富貴,難道為父不高興嗎?”

“可是,爹爹,事已至此,你再怎麼樣都不能怪我啊!”

薛丹黎陰陽怪氣的笑著說,

“不怪姐姐,難道怪我們這些平白無故被牽連的人嗎?臨淵殿下本就不喜歡姐姐,可是姐姐偏要肖想,還要算計清川郡主,難道這不是姐姐你自己的主意嗎?怎麼反倒現在不怪你了?”

薛丹黎現在是想清楚了,反正,她這輩子嫁進皇族和王族是沒什麼希望了,現在她也不再想著能有什麼法子改變一下自己的命運,本來她就是庶女,不會被嫁給年紀大的官員做小妾就已經是萬幸了,她要為自己掙的前程,是本來就應該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不切實際的去幻想抓住自己抓不住的東西!她現在最高興的,就是薛丹橘不高興!

只要薛丹橘不高興了,她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