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醞心情不是很好,還皺著眉頭說,

“你要走了 忽然還挺捨不得你的,你回去了之後要記得多去看看皇上,他年紀小,不懂事,你與謝予洲好好的輔佐皇上!另外, 你一定把這句話帶給謝予洲,你叫他別和那個凜朝的小侍衛混在一起,畢竟是凜朝的人 當初差點打死他,現在要報仇,差不多就行了!”

景同塵邪魅一笑,

“怎麼,你心疼了?別忘了 你已經嫁給這凜朝的太子殿下了,別瞎想了!”

阿醞狠狠的錘了景同塵一下,

“你瞎說什麼呢!總之,你就告訴他,那個侍衛,留著玩玩可以,但,別最後把自己玩進去了,凜朝人生性狡猾,防不勝防!要是實在不行,那你就替謝予洲殺了那個侍衛,總之 不能因為那個侍衛壞了事!”

“你怎麼對那個侍衛那麼上心啊!沒事,不用擔心,他不過就是一個侍衛,予洲也只是想要報仇罷了,畢竟在凜朝刑部大牢裡受的苦,可不少!”

阿醞笑笑,

“也就你們看不出來!行了,我就這點不放心,總之你得答應我,若是風向不對,不管怎麼樣,先提劍殺了庭序!”

景同塵連說了好幾個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阿醞郡主放心吧!我會如實帶到,並且嚴格執行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倒是你,一個人留在凜朝,萬事小心,敬虔帝京有咱們的暗哨,你有什麼事情,就去找他們。”

說著,給了阿醞一支髮簪,

“這是信物!你知道該怎麼用!”

阿醞挑眉,“這麼珍貴的東西就給了我了?不後悔?”

景同塵可能是因為要走了,給與阿醞也是格外寵溺,

“不後悔~。對了,東宮對你怎麼樣?”

“就那樣,說好也好 說不好也不好,一碗水端的平平的,半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可是仔細想想,又哪裡都是問題。”

“怎麼說?”

“你就說吧,大婚之日,你見過太子殿下多長時間,我就見了他多長時間,新婚之夜,獨留下新娘子獨守空房,自己一個人在偏殿裡與思明公主喝的酩酊大醉,三天之後,一模一樣的賞賜幾乎是同一時間送到了我這裡和丞相府小姐那裡,讓我們一起吃了一頓飯,連我與丞相府小姐到飯廳吃飯的時間都卡的剛剛好,那些宮女放腳下功夫真是好,這麼多年的默契這不是說說而已!

對太子殿下也是足夠赤膽忠心,不是錢財就可以收買的!”

景同塵高興的摸摸阿醞的頭,

“哎呦,不得了,這麼短短的時間,就已經掌握了這麼多資訊了?不錯不錯!”

阿醞一把打掉景同塵的手,“行了,別鬧了。回去的路上,你多加小心!”

“放心吧,天和使臣的隊伍,不會有人輕易動,你也注意一點,莫要陷在愛情裡無法自拔!”

“得了吧,就段深泓那個樣子,我才不要!!”

第二天,段定乾在城摟上送別了景同塵,凜朝所有的官員目送天和使臣離開,離開的時候,給他們帶了凜朝特產,總算是把天和的使臣送走了。阿醞倒是蠻不捨的,這凜朝,只有她一個異鄉人。

段深泓過來象徵性的安慰幾句,

“郡主,離愁別緒,總是傷感,郡主莫要過於傷心!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青山常在,總會再見的。”

“謝殿下關心!但是,殿下,不會安慰人就不要安慰。本來沒那麼傷心,這麼一說,生生讓我擠出兩滴眼淚來!”

段深泓有些尷尬,酌酌就在一旁忍著笑,

“郡主所言極是,是本宮言語不好。”

說完還警告似的看了酌酌一眼,

“再笑,等我回去收拾你!”

酌酌偷偷的朝著段深泓吐了吐舌頭,“哼!”

…………………………

自從天和國使臣走了之後,段定乾已經是夜夜留戀溫柔鄉,朝政大事不知道是自己不管了,還是管不了了,大權旁落,已經被鄭蕤和餘丁甫全權掌控。

鄭氏丞相的權力達到了巔峰主家位極人臣,功高震主,丞相之位,穩坐多年,女兒位主中宮,母儀天下,表族又是太子側妃,東宮之責。皇帝大權旁落,皇子不聞不問!

這個朝堂,落在外戚宦官手裡,這個朝堂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凜朝盛世,就此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