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薄把雲清川攬在懷裡,問墨硯臺,“看來,小友是深有體會?”

“哎呀,這你可說對了。”

說完,墨硯臺一撩衣袍,坐在椅子上,一派江湖二女的坐姿,好不瀟灑,

“我是個江湖人士,初到敬虔帝京的時候,不知道這兒的規矩,我自在慣了,更是出了名的不守禮法,剛進來就和一個王公貴族給吵起來了,還沒怎麼著呢,就做了三個月的大牢哦,可是不好受,盤纏都被官府那幫人給搜刮走了,這才,做了小廝的麼!”

墨硯臺說到後面就有點底氣不足了,一個行走江湖的人,竟然被錢攔住了前進的腳步!

雲清川一笑,“那你還和我說是為了體驗生活!”

“那,!那確實是為了體驗生活嘛,這不是也過得十分滋潤!”

司長薄看了看墨硯臺的身後,

“是過得挺滋潤的,不過,你這個月的例錢怕是沒有了吧!”

說著眼神示意墨硯臺回頭,墨硯臺一回頭,我滴個乖乖呀!

他們家沈店主!

“店……,店主?”

沈溪行笑的人畜無害,

“嗯 是我,小七和兩位客官聊得可好?”

墨硯臺乾笑,“好,好,額……不好,也不是!”

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一旁的秦箏笑的肩膀都在抖,沈溪行看見自家娘子笑的這麼開心,打量著墨硯臺,

“看在你逗夫人這麼開心的份兒上,今日的事情就不罰你了,但是例錢,這個月可就沒有了!”

“別呀,店主!店主~,不行啊,我這,沒有例錢,我這什麼時候才能還清欠官府的銀子呀!”

墨硯臺一把抱住沈溪行的腿,又哭又鬧的,

沈溪行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小七,你欠著官府的銀子,我讓你在我這裡有個活兒幹,還管吃管住,已經是十分和善了,小七,可不能知恩不圖報!我這個,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是做錯了,小七,你想要讓我把你趕出去嗎?”

沈溪行邊說邊看著墨硯臺,

“嗯?還不放開?”

墨硯臺愣了一下,然後立馬放開沈溪行的手,彷彿沈溪行的衣袍上面有毒!

“我馬上去,馬上去”

說完就撒丫子跑到下面去接待客人。沈溪行笑著對雲清川說,

“佟七就是這個樣子,一逮住人就說個不停,只有清川小姐能忍得了他!”

說著是怪罪的話,其實話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護犢子的意味在裡面。

沈溪行這個人啊,真真是個笑面虎,不知道他對於秦箏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秦箏上去捏了一把沈溪行的腰,

“你呀,都說了讓你別嚇唬這些小廝,你還非要嚇唬他們。”

“不敢不敢!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雖然我嚇唬他們,可是哪一次不是聽夫人的話,都悉數給了他們。”

說著還委屈巴巴的,

“娘子,你可不能胡亂給我安上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