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酌酌成長了許多。

段定乾想的是,酌酌會不會輸,會不會丟了凜朝的臉,要不要去阻止!

下人很快就擺好了棋盤,兩人一左一右對坐,酌酌執黑子,阿醞執白子,兩人一邊對峙一邊閒聊,

“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不是你們凜朝女子最為擅長的麼,怎麼那位郡主不會?”

看棋不語真君子,這是棋局,也是外交,酌酌和阿醞的外交。凜朝和天和的博弈。

酌酌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說道,

“阿醞郡主誤會了,清川郡主不是不會,而是清川郡主原先是父皇身邊的女官大人,所以從小政學國策的書讀的多一些,棋譜研習的也是一些孤本上的殘局。

相信阿醞郡主也知道,棋局就是統籌兼顧,運籌帷幄的考量,清川郡主因為自幼修習國策,下棋之道也是縱橫捭闔的權謀之術,自然和咱們小女兒家的棋藝之道是不一樣的。”

阿醞聽著這話,又抬頭看了雲清川一下,雲清川回給她一個燦爛的微笑,阿醞不予理睬,繼續下棋,還不忘了繼續聊天,

“是嗎?凜朝不是女子不可參政麼,怎麼還有這樣的事情呢?像我天和,一向看中女兒,公主是比皇上還有高貴的,我們的公主是可以做女皇的,你們的可以嗎?”

見無法拉踩雲清川,就又開始拉踩凜朝的公主。這話段嗣音聽了都想打人,幸虧是段商羽攔住了,

“小五你別攔我,你看我打爆她的頭!”

“四姐,你別鬧了,要打爆她的頭,那也得是我來,怎麼能讓嬌貴的你親自動手呢?”

“哎~,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幾個誰要是敢把這個女人給我娶回來,我打死你們幾個小兔崽子!”

段商羽呵呵一笑,

“放心,我肯定是不會,不過二哥可就不一定了,要是二哥真的娶了,你也要打死他那個小兔崽子嗎?”

嗣音舉起拳頭,

“我現在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遲遲也搖搖頭,對著秦晏寧說,“不行,這姑娘,你也不能娶!”

秦晏寧乾笑,他真不能娶,得阿醞者得天下呢,他還不想死。

酌酌還是頭也不抬,認認真真的下棋,“那天和國確實對公主好,可是郡主怎麼會千里迢迢的來了凜朝呢?”

這一次,酌酌落下一子,然後抬起頭,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阿醞,似乎在說,天和國對公主再好,你也只是個郡主。天和國對女子好,你不還是要千里迢迢的來凜朝和親!

在阿醞被看的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酌酌忽然低下頭,看著棋局,“阿醞郡主,快下棋吧!下棋要安心啊!”

阿醞一低頭 看向棋局,這儼然是一副要輸的景象了,沒有計謀,沒有陷阱,就是直白的一步一個子,如果是這樣,她不會輸的呀!

可事實就是這樣,這個凜朝的思明公主不用佈置陷阱,也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就光明正大的贏了她!

“你贏了,凜朝公主!”

酌酌笑笑,“郡主謙虛了,是酌酌獻醜了。”

阿醞也笑了,問道,“你叫酌酌啊?”

“嗯!”

“你下棋的技術是誰教的啊,這麼厲害?你是第一個可以把我打敗的人。”

酌酌笑笑,心裡有一個答案,但說出口的是另一個答案,

“ 閒來無事,自己摸索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