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同塵難得的臉上不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就他?這人看著還挺文弱的,一鞭子都挨不住,帶回去能折磨幾天呀!”

謝予洲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庭序,笑了一聲,

“橋上少年橋下水,小棹歸時,不語牽紅袂。若是穿上我天和國的服飾,定然也是美色過人,不輸同塵你,我能折磨幾天算幾天,總之,我可沒打算輕易的放過他。”

謝予洲眸中帶著些兇狠的光,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肩上的白澤刺青一覽無餘,謝予洲也不在意,站起來,拿手肘戳了戳景同塵,

“哎,不是都跟你說了,不要和那個妖狐借這些玩意,凡人駕馭法術,是要減壽的,你非不聽,這些玩意兒就那麼好?”

景同塵嘴角一撇,

“得了吧,要不是那妖狐的法術,你現在還在凜朝的大牢裡呢,你該感謝那妖狐!還有,我這一次可是費了老大勁才把你救出來的,等回到天和國,記得請我吃飯。”

謝予洲用茶壺中的水溼了毛巾,擦了擦手,

“放心吧,什麼時候啟程迴天和?”

“等你傷好些,等你帶出來的這個拖油瓶醒過來,那妖狐還借了我些靈力,可瞬間到達千里之外,可瞬間穿梭於凜朝於天和國之間。”

“好,你來安排,我已經等不及要重新踏上天和國的領土了。”

謝予洲看著窗外的半月,眼裡閃著兇狠的光,過不了多久,凜朝就是天和國的囊中之物!

………………

雲郴和雲清川先把司長薄送回了臨淵王府,才動身回到雲康王府,雲清川一走,司長薄便把手伸進懷裡,掏出那塊兒錦鯉玉佩,

“殿下,事情可是有古怪?”

“自然,但,哪裡有古怪,我也說不上來,除了景同塵,還有這塊r兒玉佩,這玉佩是我親手雕刻,不曾假手於人的,如今也是古怪的很。”

話還沒有說完,司長薄伸手捂著胸膛,吐出一口血來,

“殿下!”

“沒事,寒毒未清,血氣上湧才至於此,凡習,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是,殿下好生休息,切不可再動用武力。”

………………………………

第二天一早,餘丁甫和鄭蕤就在丞相上齊聚,兩人臉上都很是凝重,

餘丁甫眯著眼睛,狹長的眼睛看向鄭蕤,

“刑部的地形圖是你傳出去的吧!”

“是我,本來就看佟碩不順眼,他的女兒還在宮裡處處壓皇后一頭,本相已經算是對他不錯了。不過那景同塵也真是厲害,只一個地形圖,就能讓他躲過刑部所有機關,還從司長薄手底下救走謝予洲,也是告啊!”

餘丁甫用手敲了敲桌子,精明的眼神閃過,

“我聽說,景同塵會使妖術,多虧了妖術,才從司長薄手下救走了謝予洲,要是此人能為我們所用,拿下凜朝就更容易了。”

“不可能!”鄭蕤想都沒想說道,

“景同塵和司長薄是一類人,他們的忠心來源於自己,立場堅定,不會為了利益而有所動搖,他們會堅持他們認定的東西,除非你可以讓他們一直堅守的東西變得面目全非,自己放棄,否則,什麼利益都不可能讓他們倒戈,說不定還會被他們反將一軍,景同塵如是,司長薄如是!”

“丞相,你說那位瑾端貴妃會為了佟碩求情嗎?有時候女人的一句話要比什麼都管用,況且還是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皇后娘娘太過謹慎,而且好像也不太願意向著我們啊!丞相可是要想個辦法?皇后有了太子扶持的可就不一定是孃家了。”

餘丁甫嘴唇一開一合,說出來的話聲音不大,卻激盪在鄭蕤的心頭,鄭蕤陰狠的說道,

“本相辛苦謀劃了這麼久,眼看就要成功了,怎麼能因為一個女子救毀於一旦,到了必要的時候,本相可以捨棄所有,待到本相問鼎天下之後,在給她無上榮寵便是!”

餘丁甫心裡暗想,這鄭蕤還真是狠辣,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人,果然,權利讓人成了獸,利慾薰心啊!

餘丁甫哈哈笑道,

“丞相還真的是做大事的人,殺伐決斷,不知道丞相事成之後會不會對我餘國公府也是一樣,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