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朝著司長薄飛奔而來,領頭人都行動了,那些黑衣人自然是伺機而動,柄柄刀劍寒光乍現,司長薄一直把雲清川好好的互在身後,以一當十,絲毫沒有問題,幾個來回,那群黑衣人就倒地不起,司長薄身邊沒有帶著刀劍,僅僅是雙手雙腳,外加武功招式和內力,就將鍾離宮一眾高手打倒在地。

司長薄的從來不拔劍,這是司長薄給自己的規矩,他一直認為,冰冷的劍會讓人喪失人性,

因為他見過,那些豪無人性的東西手上都拿著一把劍,劍在司長薄的眼裡,是刮骨剛到,小時候學劍術,拿在手上的也是木劍,等長大一些之後更是不願意再碰。

他一直說自己的地獄踏血而來,鮮血淋漓的惡鬼,但是也一直剋制自己真的變成惡鬼,他要做到事情,不允許他有感情,但是他不想想劍一樣,只做一個殺人的工具,他在努力的讓自己像個人,竭盡全力讓自己不是滿手血腥,但效果總是微乎其微。

“回去給你們宮主帶一句話,就說日後,我親自去拜訪。”

司長薄攬住雲清川的腰,不忘留意身後黑衣人的動向,怕他們忽然反撲。

但是在司長薄看不見的地方,那天偷襲過他的人也在,身邊還有魚目道長,魚目黑紗斗笠遮面,旁邊的人手上拿著一把泛著黑氣的琴,魚目道長指著司長薄,

“就是他,九重天的瀟然仙上,在九重天上的時候,就神氣十足,到了人間,還是矜貴非常!”

“既然那麼厲害,又為什麼流落人間,落魄至此!”

魚目很是驚歎,

“我說,朱厭,你別看不起人,你能對付得了他的話,我又何至於用魚目道長這個身份偽裝在凜朝?上一次你不也是無功而返?”

鳧篌朱厭,見則有兵,傳聞朱厭現世,必有戰亂。

他們要的不多,只要人間,本來和九重天沒有關係,但是奈何這臨淵殿下在凜朝,不得不站在了對立面,所以得在他恢復神官的身份之前,把人間搞定。

“上一次是因為九重天的人忽然出手,雲和的修為太盛,我對上可沒有勝算,明明來日方長的事情,何必為了一時情急,傷了我自己。”

魚目呵呵一笑,

“那我在告訴你一件事,瀟然仙上師承泰平仙人,修為與雲和不相上下,知道了吧!兩次鹿鳴仙台大戰,瀟然仙上都是中流砥柱,他認識的人,是你我都不可企及的人,六界都有他的人。若不是徽文那個時候功力大漲,你以為他會到人間?”

“我生的時間短,鹿鳴仙台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算是六界混戰,瀟然仙上是天界的主力軍,自然衝在前線的,天界叛徒徽文因為受了刺激,一時間功力大勝,一掌把瀟然仙上打到人間,成了臨淵殿下,司長薄。”

“那聽起來他很厲害啊!”

“不是聽起來很厲害,是本來就很厲害。”

朱厭反手把琴橫在身前,

“那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再厲害,現在也是人,他還能上天不成?”

朱厭的琴名叫兵燹,是由所有死在琴下的生靈怨氣凝結而成的,造琴之處,這把琴就吞噬了無數的人,直到最後將鑄造琴的鑄造師也吞噬,才算練成。

兵燹的琴音乍現,似小孩夜啼,嚶嚶長鳴,在夜裡,更顯得幽冥詭匠。那琴音有蠱惑人心之效,酩酊之音,進入每個人都腦海裡,司長薄在聽到琴音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不對,伸手捂住雲清川的耳朵,第一聲琴音,被司長薄和那些鍾離宮的黑衣人聽了去,

“閒閒,捂著耳朵,不管發生什麼,就不要把手放下來。”

“嗯。”

雲清川的白衣裙被風吹起,“你當心!”

雲清川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和司長薄覆在她耳朵上的手交錯,

司長薄一笑,

“放心,借你的衣裙一用。”

然後扯下雲清川的一截衣裙,他要動手打人,那黑衣人已經朝著他們衝過來了,發了瘋的黑衣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要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用衣裙,就只能連著眼睛一起蓋住,他對上鍾離宮的人,閉上眼睛都有把握,但是聽了這琴音,就不知道了,這琴音一響起,他就感覺不尋常,

“好好照顧自己,躲著刀劍!”

“嗯嗯!”

司長薄拿起從雲清川身上扯下來的衣裙飄帶,最後對著雲清川笑了一次,然後拿起飄帶覆蓋在眼睛和耳朵上,在腦後打了一個結,身後鍾離宮的黑衣人都是猩紅著雙目,大刀闊斧,沒有武功招數,也沒有什麼章法,就只是一個勁兒的朝著司長薄砍來砍去,

司長薄一個旋身踢,放倒了不少人。那些黑衣人好像不知道累似的,被踢倒了,就繼續爬起來,不知道疼,不知道怕,也不知道死。只知道衝,琴音迷惑了他們的雙眼和神智,要麼死,要是就是一個勁兒的衝,

司長薄手上拿著從黑衣人那裡搶過來的長劍,長劍在手,司長薄如虎添翼,數十名黑衣人全部死在司長薄手下,見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