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川被薛丹橘按到地上,冰冷的簪子就要戳到眼睛裡,

“雲清川,你去死吧!”

憑什麼,憑什麼她雲清川什麼都沒幹就得到了所有,全敬虔帝京唯一的郡主,還能得司長薄另眼相看!

沒有人發現這麼一場驚變,除了司長薄,他運轉輕功,腳尖輕點,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那泛著冷光的簪子,一把把簪子捏個粉碎,一掌推開了薛丹橘,薛丹橘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手掌在地上擦破了皮,卉兒趕緊上去護主,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

薛丹橘沒有回答卉兒,只是眼中含著滔天恨意,看著司長薄對著雲清川含情脈脈。

司長薄輕柔的把雲清川從地上扶起來,伸手替她理了理前額的碎髮,可是好像怎麼整理都沒有辦法變得順暢服帖,這頭髮已經就成了鳥窩,一段一個結,不能看了。雲清川的臉上有還記到指甲劃痕,都見血了,也不知道是誰的撓的,大群架嗎,哪裡能不見傷啊!說不定啊,還有她自己撓自動的呢。

他好笑的看看雲清川,沒辦法,只能勉強把她散出來的頭髮都別到而後,不至於遮住她的視線。還不忘了撣掉她身上的土和灰,

“閒閒,你總是不記得把流汌待在身邊。”

雲清川不甚在意,像一位鎩羽而歸的勇將,雖敗猶榮,

“這不是你會及時出現麼,我只要你,不要流汌!”

司長薄的忽然加入讓整個熱鬧的局面剎那間就冷了下了,幾個女子面面相覷,雲清川癱坐在地上,司長薄單膝跪地陪在她身邊,薛丹橘一臉憎恨的看著那對金童玉女,譚靜靄被穆離朱按在地上,而譚靜靄的身邊還躺著段嗣音,

段嗣音和譚靜靄扭打在一起,已經難捨難分了,穆離朱的頭髮被宣鈴蘭死死的拽在手上,反正這幾個女子無一不是衣衫不整,披頭散髮,橫七豎八,東倒西歪,那場面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段商羽哈哈大笑,將那麼一場面盡收眼底,他不得不調侃一番啊!

“是什麼讓我們凜朝秀外慧中的名門閨秀們成了這麼不修邊幅的俠義之士呢?皇宮長街之內就能大打出手,啊!哈哈!”

段深泓呵斥,

“像什麼樣子 還不趕緊放開!”

譚靜靄看著穆離朱,“快點放開,你聽見沒有!”

“你說放就放啊,那我不是很沒有骨氣嗎?要我放也可以,讓宣家那個死丫頭先把我的又頭髮放開,我就放了你。”

譚靜靄在地上偏過頭去,朝著宣鈴蘭喊到,

“ 喂,宣鈴蘭,你趕緊放開她,我撐不住了,我要被穆離朱給掐死了!”

說著還翻了個白眼,穆離朱是個練家子,力道當然是不輕的。

宣鈴蘭的聲音過分的甜美,就連生氣都帶著撒嬌的語調,

“我才不放,她剛才把我衣服,還撓我的臉,我不撓回來,不罷休。”

說著還又狠狠的扯了一下穆離朱的頭髮,宣鈴蘭這麼一扯,穆離朱自然吃痛,一吃痛,對著譚靜靄下手就下意識的狠起來,譚靜靄抓著段嗣音肩膀的手自然而然的收緊,段嗣音受不了了,朝著一旁的雲清川喊到,

“你個壞婆娘,還不快來幫忙,我要被打死了,毀容了,要破相了,壞婆娘,你快來啊!”

雲清川一蹦漫漫高,像極了揭竿而起的山大王,十分重義氣的說,

“來了,臭婆娘,你等著。”

說著以八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過去,藉著奔跑的衝擊力把穆離朱撞開,然後一腳踹開譚靜靄,解救了段嗣音,

穆離朱被雲清川一推,就滾到一邊,蹣跚著站起來,扶著自己摔疼的屁股,對著雲清川大聲嚷嚷,

“雲清川你大爺,你看清楚了嗎你就推,你推的是老孃!”

雲清川還沒來得及回話,譚靜靄就對著穆離朱飛撲過去,兩人又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雲清川和段嗣音看見這種情況當然不能忍了,衝上去提穆離朱撐腰,宣鈴蘭也沒有幹看著,上去扒拉雲清川,場面再一次混亂起來,

段深泓看看周圍看戲的眾人,

“愣著幹什麼呀,趕緊上去拉架呀!”

眾人收回作壁上觀的眼神,慢悠悠的上去拉架,哎,香車美人少見,霸氣幹仗的美人更是少見呀!

很快,再一次扭打在一起的人被分開,司長薄最先從一群人中把雲清川拉出來,就這麼一會兒,臉上有多了幾道指甲抓過的紅痕,段商羽很快的把段嗣音從打架的團伙了撈出來,餘令提溜著穆離朱,出來的時候,還說,

“長本事了啊,穆離朱,打架都會打滾和咬人了?”

一方的人全被被拉走,另一方自然也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這麼一場不知道起因的約架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