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世子,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也就只有鄭蕤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找皇家的錯處,自顧自的把餘令和皇家當成一家,這個時候的段定乾就絲毫不在乎皇家顏面了,鄭蕤怎麼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了,也不見得段定乾說過一句話。

段定乾這個人,也只要對上自己能拿捏的住的人,才會像一個皇帝。

“若是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要牽連多少人?”

段深泓挑眉,

“而且,餘令世子已經將絡和公主休棄,皇家和餘國公府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當初你餘國公千般萬般不願意迎娶絡和公主,現在,絡和公主終於和餘國公府沒有關係了,你餘國公府失去了絡和公主這層關係,看以後還怎麼和皇家扯上關係。

段定乾在龍椅上叫住段深泓,

“好了,太子,不可無禮。”

提到絡和公主,又讓段定乾想到了皇家的臉面,這是可憐又可悲,若不是段定乾一意孤行,又何至於此!

“關於佟碩暴斃這件事,這件事就交給丞相來查吧,朕也好放心。至於五殿下說的這件事朕會考慮的,好了,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在文官一列靠後的位置上,有一個官員蠢蠢欲動,似乎要出來,但是鄭蕤一個眼神,讓那名官員生生的停住了腳步,知道小吉公公用陰柔的聲音說了退朝之後,鄭蕤的眼神,才收回去。

早朝散去,段深泓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在宮闈裡,現在的他,算是一身輕了,什麼都不用管,好幾次段深泓都不願意在管下去,他的父皇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君主,做事憑心意,決斷靠運氣,要不是司長薄在凜朝力挽狂瀾好多次,這凜朝真的不知道會被段定乾禍害成什麼樣子。

司長薄對於段定乾的態度一直都是,段定乾找一次司長薄,司長薄幫一次,找一次,幫一次,總是在一件事馬上的失敗的時候,段定乾才會去求助司長薄,而司長薄總有辦法讓整件事情柳暗花明,段定乾下決斷的時候,司長薄從來不會阻止,也不會勸阻,一向由著段定乾胡來,等出了事,

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態度,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態度,總是能起死回生。也難怪整個凜朝人對他奉若神明。

可以看得出來,司長薄對於凜朝,並沒有什麼感情,也不是發自內心的要幫段定乾,好像只是出於一個臣子的責任,君主有難,他便要出手相助。這樣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透的,但是在司長薄的手段之下,凜朝確實不錯,若司長薄是個君主,凜朝應該會更好吧!

當晚,皇上召見司長薄,

“皇上召見我,有什麼事情嗎?”

司長薄不卑不亢,在段定乾面前也是自稱為我,段定乾可不敢惹這個人,做不了的決斷,他還得仰仗這個人。

“你昨日見朕,想要說的事情是什麼?朕今日特地屏退左右,這未央宮中,只有你一個人!”

“誦經祈福,安撫人心。”

“就這?”

司長薄懶得多說,

“若是還有,便是把譚靜靄天女的身份昭告天下,若是如此,她就會是凜朝人們心中真正的神明,皇權必然有所衰弱,同樣,鄭蕤的權利也會削弱。”

司長薄給段定乾分析的明明白白,至於如何定奪,他從來不干涉,頂多他有所求的時候,給他收拾收拾爛攤子。

段定乾心裡拿不定主意,

“若是天女和丞相勾結,不是就完全架空了皇權,這要如何?”

“那就看皇上的本事了,看皇上有沒有能力讓天女和魚目道長效忠於皇權,而不是相權!但是,天女一事,出於魚目,要想讓世人知道天女之事,那麼魚目道長的身份就必然得是個能安老懷少的。不過,魚目道長的出現,也很是恰到好處,不排除有人故意安排。”

段定乾心上擔憂,

“那,朕該如何?”

司長薄嘴角只有一絲冷笑,拉長聲音說道,

“什麼時候我替皇上做過決斷?”

段定乾無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