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官雀躍的說,

“知道了。不過要是爹爹知道我同你已經同塌而眠,不知道會不會想要打死你。”

司長薄拿指腹蹭了蹭雲官的鼻子,“是你自己一個鯉魚打挺,滾到我懷裡的,這怎麼能怪我,該是怪你自己。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是你自願的。還有你第一次歇在閒庭院時,也是這樣的。”

雲官瞪大了眼睛,明顯的不信,“不可能,不可能,我這麼會這樣?”

“你呀,沒事,反正滾進的都是我懷裡,幾次也無所謂了。”

雲官害羞的撇過頭,“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去洗漱。”

這皇子府,或者說秦鏡都司府,雖然不見天日,該有的東西還是不缺的。

兩人很快收拾好往出走,走的時候又路過了流光殿,

“想進去的話就進去看看吧,難得你來!”

雲官看向司長薄,

“多謝殿下!不必了,有些東西應該隨著主人的離開而得到平靜。”

司長薄摸摸頭,牽起了她的手,邊走邊說,

“好,只是,日後不好的習慣要改一改,比如,見了我,便不要稱殿下,我也從未在你面前稱過殿下不是嗎?”

“這,不好吧!”

“當日,在敬虔帝京,你就做的很好,不是嗎?我只提醒過一次,你便記住了,我從來沒有想要做你的殿下!”

只想做你的如意郎君。

雲官有點驚訝,從那個時候起,司長薄的心就已經是這樣了嗎?

“我只當你是不想讓人知道你的身份才故意那般。可後來一想,不管是憑你的相貌還是才華,亦或者是皇族殊榮,都會是讓敬虔帝京為之一震的人,怎麼還會想要隱瞞身份!倒是我多想了。”

其實,司長薄對她動心,遠比這個時候要早,只是自己總不願意承認罷了!

“閒閒,不是臨淵殿下的名號不能讓人知道,而是我不想讓你喊我殿下,我是凜朝的殿下,卻只想做你一個人的司長薄,家國安康的時候,我一定先做司長薄,再是臨淵殿下,若是烽煙四起,我就只能先做臨淵殿下,但我還是長薄,永永遠遠都是你一個人的司長薄!”

“嗯!”

雲官看著司長薄,狠狠的點了點頭,司長薄拉著她的手離開了秦鏡都司府。

餘國公府裡,餘丁甫鐵青著臉坐在正堂,下手站著餘令和嗣音,

“餘令啊餘令,我該說你什麼好,你再怎麼看陳氏不順眼,她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我餘國公府的主母,你怎麼能這麼放任著馮守業把她關進大牢呢?你真是,太過分了。”

說完一甩衣袖,彰顯這自己的怒氣,餘令則是絲毫不在乎的說,

“父親,陳氏犯錯,收了譚家的錢,爹爹,你看看,如今不復存在的譚家,再看看如今安然無恙的餘國公府,父親,折小保大,一個陳氏,就讓這罪名變成了譚岑和陳氏勾結,企圖收買主母把女兒送進餘國公府,和朝堂半點關係都沒有,若是不捨了這陳氏,便是譚侍郎和餘國公府結黨營私,私相授受。我如此費心,父親就只看到我讓陳氏進了大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