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本宮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家妹妹。薛小姐受了驚嚇,還是回去歇歇吧,不過呢,本宮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肖想一些本不屬於你的東西,要不然最後得不償失,就是你自己的罪過。”

薛丹黎驚恐的看向段深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為了他才來的嗎?那他不應該很高興嗎?有人喜歡他,他應該覺得很高興啊,為什麼看起來很嫌棄呢?

或許有些人覺得喜歡自己的人多是一件很威風的事情,但是對於段深泓來說並不是,他並不喜歡被別人纏著的感覺,那些不喜歡的女子待在他身邊,只會讓他覺得聒噪,每日像蒼蠅一樣的在他眼前獻殷勤,實在無聊。

愛上一個人並不是他們的錯,可不喜歡被那些不相干的人粘著也沒有錯啊!他一向當斷則斷,說他自作多情也好,冷酷無情也罷,能理得清的就理,理不清的,就斬了。

本來對於薛丹黎,他打算好言相勸的,但是就這短短几句話,就知道,這個女子也好她姐姐一樣,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日後報恩!呵呵,不是當牛做馬就是以身相許,對於薛丹黎,他敢肯定,是後者,而且也不是為了情愛,而是為了權利,從鄭子凡的話裡他隱隱約約就可以猜到了。

再加上薛丹黎現在說的這幾句模稜兩可,略帶曖昧的話,他就可以斷定了,薛丹黎,並不是一個單純良善之人,對她好言相勸她未必會聽,還是說些狠話,但願,能斷了他的念頭

誰不想像餘令一樣娶一個自己心愛的女子呢,但是誰又能做得到,更何況他是太子,他也在盡力是為自己的未來做爭取,說不定還有一絲絲自己做主的機會,只是機會渺茫,他已經有了權利,若是在婚姻美滿,家庭幸福,怕是要惹天妒。薛丹黎一瞬間從天上掉到地下,段深泓的話給了她重重的一擊,砸的她有些懵,

“什麼!”

“本宮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想再重複一遍。”

伸手把酌酌攬在自己的懷裡,冷冷的說,

“丹黎小姐還不走嗎?是等著本宮趕人嗎?”

薛丹黎難以置信,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離開,酌酌扳著段深泓的手臂,探出頭去,想要看看薛丹黎,卻被段深泓一拉拉回來,

“看什麼看?看你自己著亂糟糟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公主的樣子!轉過去,我看看你的頭髮怎麼樣了!”

雖然帶著呵斥,但到底還是關愛著。

酌酌乖巧的背過身去,及腰的長髮被燒的抓成一團,段深泓伸手捯飭了兩下,看著著亂糟糟的頭髮,自己也是無從下手,手不自覺的隔空抓了兩下,最終無奈的放下,

“這個,皇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還有事,你認得去東宮的路嗎?拿著令牌去東宮找一個會梳頭髮的嬤嬤,給你整理一下,去別處我也不放心,只是,我現在也走不開。”

說著把自己的令牌拿出來,上面赫然寫著東宮兩個大字,酌酌點點頭,

“認的路的,皇兄放心,我不會給皇家丟臉的。”

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到現在了還想著是不給皇家丟臉,其實酌酌還小,這些事情,不應該牽絆住她的,段深泓心疼這個妹妹,摸了摸她的頭,

“去吧,小心點。拿好令牌,別丟了!”

“嗯嗯。”

…………

雲郴翹著二郎腿,手指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桌面,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是鄭子凡先欺負思明公主在前的。”

“嗯,但是,鄭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苗,在老虎籠子裡爬了一圈出來,還不定鄭蕤會幹什麼呢,還是得防著些!”

段深泓正襟危坐,看向酌酌,

“現在能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嗎?你身上的香味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以前,為什麼會和老虎待在一起一個晚上?”

酌酌糾結,用手鉸著自己的衣裳,躲閃著不敢看段深泓的眼睛,但是奈何段深泓的眼神太過灼熱,她躲不了。

“我,我,二皇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

雲清川說到,

“太子殿下,算了吧,我們這麼多人在,酌酌也不好說,等她想說了,自然就會說了。”

“嗯嗯,也是。西林,戲演的差不多了,讓他們進來吧!”

段深泓演這麼一場戲,就是為了給段定乾一個警示,要是在這麼撒手不管,凜朝就真的沒了。

在段定乾他們進來之前,段深泓還把酌酌給藏了起來,不然就露餡了。

鄭梓月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坐在床邊,滿臉疼惜的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段深泓,

“孩子啊,怎麼傷成這樣啊!除了肩膀上的傷,還有什麼地方受傷了?快給母后看看,可嚇死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