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嬋娟這樣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對這件事沒那麼開放,這才剛剛夜幕降臨啊,而且內務府一般也不會准許的吧!

自打佟錦霜進宮以來,這樣的事情還想不止發生過一次了吧!真的是她們家娘娘深得皇上喜愛,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呢?

莫非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嬋娟不敢多想,她本來就只是一個丫頭,以前在佟府是這樣,現在到了皇宮也是這樣,主子的事情,她沒有資格插嘴。不敢在愣怔,趕緊走上前去,服侍佟錦霜,看著佟錦霜沒有動怒的意思,她也放下心來,和佟錦霜像平常一樣的說話,

“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婢剛才看到皇上好小吉公公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

佟錦霜眉眼間都是陰謀得逞的笑意,映照在鏡子裡,看到人瘮得慌,嬋娟一直盯著鏡子裡的佟錦霜,越看越不認識這個人了,她還是佟府的那個小姐嗎?她還是一開始的佟嬪娘娘嗎?

“太子殿下受傷了,聽說傷的很重 怕是要沒命了!”

“啊?太子殿下手傷了?那,娘娘娘娘這樣高興?”

“太子殿下受傷,這對本宮來說不是個好訊息嗎?或者你有什麼好訊息要告訴本宮?”

嬋娟尷尬的笑了笑,

“是啊,是好訊息,太子受傷了,若是病重不治身亡,娘娘再為皇上生下個皇子,那定然是好事一件。”

雖然是好事,但是這也太遠了吧,佟錦霜還沒有孩子,就想到了這些?

佟錦霜不是沒有看出來,嬋娟的不自然,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嬋娟怎麼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被救出來,還重傷了刑部。她在進了宮之後就不是佟錦霜了,嬋娟要是不打攪她的事,她就留著她,她要是動了別的心思,她不介意處置了她,皇宮裡,她一個人走,也不是不可以。

“嬋娟,錯了!太子受傷或者死去和本宮沒有半點關係,他的生死本宮不在乎。本宮高興是因為,刑部要遭殃了!”

嬋娟已經將佟錦霜的髮髻綰好,佟錦霜擺擺手,示意她要自己上妝,纖纖玉手拿起眉筆,給自己畫眉毛,慵懶的聲音響起,

“嬋娟,你知道太子為什麼受傷嗎?”嬋娟搖搖頭,

佟錦霜繼續說,

“太子受傷,是因為有人偷襲了刑部大牢,放走了一個叫謝予洲的人,那個人是天和國派到凜朝的細作,謝予洲在刑部的地界上被劫走,太子在刑部被傷,一來是翫忽職守,二來是儲君被傷,你說這麼大的罪名最終會落到誰的頭上?是當時在現場的臨淵殿下嗎?不是,是我們敬愛的佟碩佟大人,刑部最高的長官,尚書大人。”

嬋娟搖著嘴唇,她察覺到佟錦霜很可怕,那是她爹呀,是她的親生父親,竟然也可以這麼狠?

“娘娘,那可是佟大人,是您的生身父親呀!”

佟錦霜描眉的手指一用力,眉筆應聲而斷,佟錦霜把眉筆拍在桌子上,刷的一下站起來,

“父親?本宮說他是,他就是,本宮說他不是,他就沒有資格做本宮的父親,瑾端貴妃的父親可不是說都能做的。”

嬋娟刷的一下子跪下來,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嬋娟不是有意的。”

佟錦霜一笑,

“本宮又不是和你生氣,你何罪之有!起來吧!”

說著把嬋娟扶起來,她從來沒有把嬋娟當做過奴婢,整日裡,也只有她陪著自己,非要說什麼的話,嬋娟算著是一個說話解悶兒的人吧!

佟碩,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段定乾跑到東宮的時候,鄭梓月已經哭成了淚人,段定乾姍姍來遲,羞愧難當的抱住鄭梓月,顫抖著聲音問到,

“怎麼樣?怎麼樣?泓兒怎麼樣了,可是還沒有醒?”

鄭梓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絲毫沒有一國之母的儀態,其實也是,兒子都快要死了,儀態什麼的,都餵狗去吧!

“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看到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太醫在裡面救治,也不讓臣妾進去看,臣妾好擔心啊!皇上!”

段定乾輕輕的拍著鄭梓月的後背,安慰著她,

“不會的,咱們的泓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鄭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