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薄聽的很認真,看著她的小嘴巴拉巴拉的一直在說,他也不覺得聒噪,只要能聽見她的聲音就是好的。

“司長薄,面遮黑巾,玄色衣裳的,不是隻有流汌一個,你覺得,我身邊就有流汌是那樣的裝束,對嗎?我以前見過流汌,他曾經跳出黑暗來保護過我,我見過他穿玄色衣裳的樣子,那天那個讓我一眼萬年的人,那個人,不是他。

而且,就算是他,我說我記了很多年,就一定是對他芳心暗許嗎?

司長薄,記住一個人很久,不一定是因為情愛,或許,只是想找個機會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呢?”

雲官說的很認真,很仔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閒閒!我,我聽不懂。”

司長薄委屈的低著頭,好像雲官欺負了他似的,那些字的意思他都懂,可是合在一起他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雲官低下頭,

“司長薄,你沒聽明白還是不敢相信啊!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再說一遍,最後一遍,雲清川的心裡以前沒有心上人,只有感激!”

她記著流汌,只是為了救命之恩而已,而那個鎏金髮帶的人,他的身影和眼前這個在黑夜裡蜷縮著,只知道用假話來騙她的人,有什麼不一樣啊!

“如今,我心有所屬,有了心上人了,司長薄!”

司長薄的眼神一怔,一直粘著雲官的眼神愣住了,

“什麼?”

“怎麼,不信了?我堂堂正正和你說,我有心上人了,你別胡亂猜了,不是流汌!”

“我,我……”

司長薄侷促的眼神胡亂的看著,

“對不起,我的行為,有些出格了!你,你走吧,我以後不會再去打擾你了!”

高高在上的臨淵殿下,整個凜朝奉若神明的臨淵殿下,此刻像遺落在世間瑟縮的小孩子。

雲官緩緩的從懷裡拿出半塊絹布,

“司長薄,你真的要我走?”

“你隨身帶著?”

他原以為她只是放著 沒想到她竟然隨身帶著,

“可不是呢,就為了威脅你呢!司長薄,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寫的草書,我開始看不懂,不代表我永遠看不懂!你說還是不說!”

雲官帶著威脅說到,

“司長薄!你再躲!”

司長薄看著她的眼睛,知道瞞不住了,也就沒必要像個跳樑小醜一樣的瞞著了,一字一句的笨拙說,

“清川帶長薄,車馬會閒閒!”

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怕自己齷齪的心思會讓這個姑娘討厭。

“所以,這也是你叫我閒閒的意思,對嗎?

你費盡心機的想要和我在名字上有關係,迫切的想讓我們之間有牽連,可是當可以真正有關係的時候,你卻想要推開?

司長薄,沒有這樣的道理!”

司長薄感覺自己好冷,像跌到冰窖裡一樣,雲官的話,身上的毒,但還是強忍著,說出自己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