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守業的眼睛瞟了一眼譚靜靄,又趕緊收了回來,

“想要本宮恕罪,就好好的審你的案子。起來吧!”

段深泓坐在堂下,馮守業是怎麼都沒想到。今天這樣一場一時興起的會審,竟然會讓這麼多人來,還都是達官貴人,皇親貴胄。

馮守業戰戰兢兢的坐在床邊正位上,他感覺這個椅子坐的比剛才還難受。 段深泓路過司長薄的時候順道把他給拉走了,壓低聲音說,

“臨淵殿下也來湊熱鬧?為了哪一個呀!”

司長薄一笑,“總之不是為了你那一個。”

雲官看向馮守業,雙手環抱“馮大人不會介意我插手吧。”

馮守業趕緊擺手,“不會不會,大人儘管來吧。”

這一個兩個三個的小祖宗,他可惹不起。說起來這譚靜靄也真是悲催,怎麼一惹就是這三尊大佛呢?譚家的二十萬兩不好拿呀。

“那就好。今日我就代替馮大人來審一審玄慧!”

玄空聽到玄慧的名字,睜開了眼睛,心裡也安穩一些了,不似剛才那般緊張與侷促。眼角瞥見了嗣音,朝著嗣音淡淡一笑,嗣音也對他一笑,絲毫不掩飾。

看的譚靜靄心裡直叫,當著餘令的面就和別人眉來眼去的,真是不守婦道,她想,還說什麼失去貞潔和土匪有關,說不定就是她自己雲心水性,不守婦道,不懂矜持。

雲官小女兒清麗的聲音在大堂上響起,

“玄慧啊,本大人問你啊,你剛才所說的話是你親眼見到的呢,還是有人告訴你的啊!”

雲官真的是把單純裝到了極致,說出的話柔柔的,帶著一股子溫柔和可愛,一點也不想官差,面上也是人畜無害,可司長薄知道,他的閒閒,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玄慧抬起頭,跪了那麼長時間,他的腿早就麻了,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玄慧拿捏不準該怎麼回答,這些話都是譚靜靄教給他的,這個時候要不要說實話啊!那個看起來有錢有勢有地位的小姐都跪下了呀!

雲官一瞬間收了臉上和善的表情,聲音冷了起來,

“玄慧,本大人問你話呢,你看譚小姐做什麼?他是你什麼人啊?”

“我,我,”

玄慧一下子被叫住名字,腦子裡一片空白,結結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

“玄慧,每個人的機會都是有限的,你說還是不說?”

玄慧不甘心,他不甘心手到擒來的成功就這樣被摧毀,他就不信他不如玄空。

“我說,我說,就是玄空的錯,我沒有說謊。他就是貪圖人間繁華,他受不了苦。他想還俗。”

玄空聽到還俗兩個字,記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玄慧師弟,你莫要胡說,我沒有想過要還俗。你怎麼能如此汙衊我。”

雲官轉身看向馮守業,笑嘻嘻的說,

“馮大人,不說實話的話,咱們就動刑吧!不聽話的人,是不用給面子的,我家哥哥就是這麼說的。”

你家哥哥那話還……

“馮大人,我家哥哥這話糙理不糙啊,你說,對吧!”

馮守業不想東刑啊,這龍雲寺的人,抓過來沒什麼,可是要動手,怕就不好了,這個雲官,還特意跑過來問自己?把他往絕路上逼啊!馮守業可不做這個冤大頭,

“雲官大人是皇上親封的欽差大人,自然是大人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