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龐返回覆命,柏長鋒拿起玉簡查探了一下,臉色瞬間鐵青,“啪”地一下將玉簡摔的粉碎!“凡俗賤種,敢拿家族聲譽要挾於我!簡直是不知死活!”

聽到“家族聲譽”四個字,姜逸白、莫龍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家世顯赫是他們的倚仗,但同時也是一種顧忌。無關緊要之事如果沒有辦妥,只是被家族、宗門申飭一番,並不會有嚴重的後果。

但如果他們舉止不端、行事無狀,敗壞了家族、宗門的聲譽,那受到的懲處可就嚴重了!輕者禁閉、幽居,重者降低弟子位階,有的甚至會被廢除修為淪為凡人。修真界宗門眾多,齷齪之事當然不少,但明面上卻絕對不能落人口實。

如果柏長鋒真去糾纏哥舒翩虹,高太空就會以此為由將他們柏家的名聲搞臭,那樣一來柏長鋒的樂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好奸猾的賤種!”

姜逸白怒罵,想不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們的軟肋,這下可不好辦了。

柏長鋒殺氣森然地說:“凡俗賤種!修真界始終是強者為尊,任你有百般詭計,也不敵完全碾壓的武力!我倒要看看在武力面前,你還有什麼仗恃?!”

“咱們是金丹期,他不過是築基,即便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啊!”莫龍原不太看好此事。

柏長鋒咬牙切齒地說:“此事無需咱們動手,想要他性命的大有人在,你看著便是!”

沒過多久,碎玉湖的修士間又有一個訊息迅速流傳:來自靈界的四人要擺三座擂臺,分築基初期、中期、後期各一座,獲勝的彩頭是三玄神露、明璃玄冰和萬木淨靈水。

訊息一出,所有修士都轟動了,這三種東西都是金丹期的頂級寶物,尤其對陰屬、水行修士最為適宜。

在一處簡樸大方的石屋中,五個修士正在談論擂臺的事,一個高大魁梧滿臉鬍鬚的大漢嚷嚷道:“那不要臉的柏長鋒不是要去拜訪哥舒翩虹嗎?怎麼又要擺擂臺了?”

左邊一個精瘦的賬房模樣的修士樂不可支地說:“那無恥的招數不靈了,被高長老一枚玉簡打的煙消雲散,真不知道高長老給他寫了什麼,那姓柏的居然乖乖地認慫了!厲害啊、厲害!”

“一枚玉簡就讓那姓柏的認慫了?”滿臉鬍鬚的大漢驚疑地問。

“那可不!”賬房模樣的修士篤定地說,“就是因為那招不靈了,這四個傢伙才擺了這三座擂臺,衝的還是高長老,目的就是要扳回一局。”

“二哥,為啥是衝的高長老?”滿臉鬍鬚的修士問道。

右側一個矮小精壯的農家漢子模樣的修士,也說:“就是啊,這三座擂臺與高長老何干?二哥,不是有意跟你抬槓啊,只是就事論事!”

賬房二哥哈哈笑了一下,說:“兄弟你忘了,與高長老情投意合的那位哥舒翩虹修的是什麼功法?”

“哦,對了!”矮小精壯如農家漢子的修士恍然大悟,“太素玄女門可不就是陰屬、水行的功法!這三件寶物簡直就是給她準備的,為了自己的意中人,高長老只怕不得不登臺打擂。”

“沒錯!”賬房二哥拍了一下手,“此事已人盡皆知,若高長老不出面,難免會給人瞧不起。而登臺打擂一旦失利,對他剛剛暴漲的名聲、威望無疑將是巨大的打擊,兄弟明白了吧?”

“哈,擺個擂臺就有這麼多的彎彎繞,那四個傢伙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滿臉鬍鬚的大漢唾罵道。

“唉,誰說不是呢!”矮小精壯的修士感嘆了一句,扭頭問道:“二哥,那他們擺一座擂臺就行了,為啥要擺三座,這不是明擺著多扔兩件寶物嗎?”

賬房二哥一拍桌子,“還不是為了堵死高長老的退路!只擺一座,高長老只需說自己是築基中期、築基初期,既然贏不了築基後期的高手,索性便不登臺獻醜了,別人也不好太過苛責吧?但是三座擂臺,只要高長老還是築基期,就再沒有藉口逃避。”

“那高長老要說自己是金丹期呢?”滿臉鬍子的大漢不死心地問。

賬房二哥無語地歪了一下頭,“這不是明擺著嘛,高長老如果是金丹期,那他們四個就會親自挑戰啊!”

“真是混蛋!那四個傢伙怎麼這麼壞呢?”滿臉鬍子的大漢起得火冒三丈。

矮小精壯的修士問:“二哥,你看高長老能不能贏?”

“這個不好說啊!”賬房二哥嘆了一口氣,“高長老提點妖獸的秘術匪夷所思,他的師承應該極其不凡,但靈域之大能人異士無數,誰能保證就一定可以橫掃群雄?再說靈界那四人既然擺出擂臺,又豈能不留有後手?!打擂的修士不定有多少人是他們的棋子呢!”

幾人聽了都為高太空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