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匡明認輸,圍觀的眾人頓時譁然一片。

“他已是強弩之末,再戰也於事無補,說不定反倒讓高太空再賺五百靈丹。”

“沒錯!只要姓宋的不認輸,那高太空能陪他打到明年,畢竟五十招就是五百靈丹啊!”

“哈哈,兄臺言之有理!”

鬥法臺上,高太空收劍而立,但卻不敢放鬆戒備。等到下了鬥法臺,虎大力一把拉住他,先給他上了些治外傷的靈藥,然後哈哈笑道:“高兄弟修為大進,又賺得靈丹、法器,恭喜恭喜!”

“還是命苦,只能掙這種血汗錢啊!”高太空連連擺手,結果牽動傷勢,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倒吸冷氣。

虎大力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向矮壯修士賤兮兮地說:“冷凍鵝,承惠一千回靈補氣丹、清幽靜心席一件!”

矮壯修士黑著臉,取出靈丹和巴掌大的清幽靜心席,剛要撒個天女散花,虎大力搶先說道:“哎,扔到別處的我不要,交到我手上的才算啊!”鬥嘴鬥了幾百回,彼此的路數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

矮壯修士手臂頓了一下,冷哼一聲將散裝的靈丹換成一個木箱,沒好氣地向虎大力一拋,帶著宋匡明轉身離開了。來時信心滿滿,覺得一定能狠狠羞辱高太空一回,沒想到不但沒有羞辱到對方,反倒賠了一千回靈補氣丹,和一件清幽靜心席。

一千回靈補氣丹算不得什麼,但那件清幽靜心席卻是好不容易才換到手的,結果還沒用幾回,就被高太空贏走了,矮壯修士心中悔得腸子都青了。

虎大力將木箱和清幽靜心席交給高太空,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方才他可不是大意失言,而是不想節外生枝。即便他不說,再過四十招,那矮壯修士一樣會讓姓宋的認輸,還不如省點力氣。

高太空這邊結束了,築基期鬥法臺上方半空處,陸孟寬、牛子路還在跟對手廝殺,身影飄忽、劍影飆射,帶起的狂風吹得附近沙塵瀰漫。築基修士的拼鬥雖然炫目,但在鬥法區時不時就有一場,常客們早已不稀奇。正經是煉氣期的眼力有限根本看不清,所以還是更關注高太空這樣的拼鬥,此時拼鬥結束,他們也全都散去了。

隨著圍觀眾人的離去,高太空的訊息流傳開來,他不再是一無是處的好運小子,而是能言善辯、根基紮實、戰力強橫的小後生,未來前途可期。

半空中拼鬥的陸孟寬、牛子路一直都在關注高太空,看到他竟然與人登臺拼鬥,兩人都十分擔心。好在有虎大力照看,倒也不用太過憂心,不然在對手步步緊逼之下,他倆肯定要落敗。

此刻看到高太空戰鬥結束,牛子路哈哈大笑:“費盡心思找高兄弟的麻煩,到頭來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天蒼山果然高明!我童子牛佩服佩服!”

陸孟寬更加毒舌:“哎,千里迢迢、眼巴巴地前來,又是送靈丹、又是送法器,你們天蒼山真是想我高兄弟之所想、急我高兄弟之所急,真真是大好人啊!我給你們點贊!再替我高兄弟給你們點贊!有緣再見啊!”

“哼!小人得志的樣子,一比零而已!今後的日子可還長著呢,需知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賀子贇反唇相譏,只是這種言語明顯弱了很多氣勢。原本他的毒舌也不差,但眼前這事跟本不是言語所能彌補的,他也就不再爭搶,免得自取其辱,只是心裡將宋匡明罵了個狗血噴頭。

實力相當的築基修士,若不想拼個兩敗俱傷,那打上幾天也分不出勝負。兩人再沒有心情拼鬥,猛攻幾劍便飛離鬥法臺,遠遠地高聲說:“小牛犢、小鹿崽,高訴那小子,讓他等著一比一吧!”話音未落,兩人已飛得遠了。

陸孟寬、牛子路直接飛過來,連聲恭喜高太空,高太空苦笑道:“看來今後是消停不了了,哎,真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了!”

陸孟寬說:“遊天鷹主雖說睚眥必報嗜殺成性,但素來高傲,絕不會以大欺小。那天蒼山只得尋些煉氣期與你對戰,以高兄弟之才假以時日,豈不是來多少打多少?”

牛子路說:“那是當然!高兄弟這才修煉半年,戰力便如此了得,那今後豈不是蓋壓同階所向無敵?!”

“牛大哥,可千萬別這麼說,不然我一定給天下煉氣修士用唾沫淹死!”高太空連連擺手,他可是寫小說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之類的道理,怎麼會不清楚,這話要傳出去,今後的日子才真的沒法過了。

四人說笑了一陣,便繼續開始尋找貓眼泡和寸節蘭的種子,逛完一遍也只找到了貓眼泡的種子,高太空只得作罷,又隨便買了些尋常靈藥種子做掩飾。

跟陸孟寬回到玄赫山,高太空又跟他們認真練習了幾天劍術,一週之後才乘坐陸孟寬的飛劍回到了樊莊鎮。

五個小傢伙還沒甦醒,高太空也便沒有再去研究所,取出清幽靜心席開始祭煉。這清幽靜心席乃是輔助法器,煉氣後期也能祭煉,且使用時無需操控,只需填入靈丹即可。畢竟修煉講究的是全神貫注心無旁騖,怎麼可能再分出一部分心神操控它,莫說做不到,即便能夠做到也不會樂意。

清幽靜心席使用時能祛除、隔絕塵穢,使人靜心安神,並且將靈丹的靈氣散發在席子範圍之內,配合修士內服的靈丹,達到內外同修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