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要把陸孟寬七人斬盡殺絕以絕後患,陸孟寬剛要破口大罵,一個聲音已經響起來:“金丹修到你這等境地,真個是丟我等金丹的顏面!”

“山主!”

“山主!”

陸孟寬和牛子路驚喜地叫了起來,於此同時他們全身一輕,那莫名的壓力完全消失,然後就見前面五丈處突兀地出現了兩個人和一頭高約兩丈的巨大神鷹。

牛本初笑著對陸孟寬、牛子路和虞氏三人點了點頭,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袍鬚髮蒼白面板皺如樹皮鬆弛下垂的老者,看樣子此人的確是時日不多了。

白袍老者正鼓盪所有的法力抵擋一股看之不見的奇偉之力,他的衣袍都鼓脹起來,但身體卻在一點點地被壓彎。

“前、前輩,是老朽貪心作祟,還請前輩看在這幾個少年英才毫髮無傷、老朽時日無多的份上,饒我一條賤命!殺我這種腌臢貨色,只會汙了前輩的手!”白袍老者苦苦哀求。

牛本初不屑地搖搖頭,“無妨,本座從不怕髒手,只怕你這種蛆蟲之類的腌臢貨殺的不夠多!你的遺言本座也懶得聽,免得汙了本座的耳朵。”說完抬手一揮,那老者全身一震,混濁的雙眼立刻徹底黯淡,屍體摔倒在地,牛本初再一揮手,屍體已被他收了起來。

“拜見山主”

“拜見前輩!”

“統領!”

七人走過去紛紛喊出三種稱呼,牛本初說:“嗯,你倆這段時日愈發沉穩了,今後再接再厲,我玄赫山精銳弟子怎能如此不濟事?”

“是,山主!”陸孟寬和牛子路恭聲回答。

扭過頭來,牛本初拿出一個小玉瓶,對虞氏三人說:“世侄、世侄孫,孟寬他們能度過此劫,全賴你們之功。我看你們三人根基稍欠凝實,我這裡有三枚七味鍛基丹,與你們甚是合用,便算是此次的酬謝了。”

虞勵池慌忙說道:“前輩言重了!您與家叔既是好友,孟寬他們於我等便是自家兄弟,兄弟有難,我們出手相幫乃是分內之事,豈能收前輩的酬謝。”

牛本初笑道:“哈哈,你幫他們是應該,我謝你也是理所當然,收著吧。”

牛本初堅持,虞氏三人自然不敢不從,虞勵池恭敬地說:“多謝前輩!”收了玉瓶後,虞勵池滿臉熱切地說:“前輩,那後面便是我虞家的月火堡,前輩火速來援,還請到家中歇息歇息。”

牛本初點點頭,說:“也好,我與順梁兄相交三四百年,這月火堡卻是不曾來過,不想今日順梁兄遠在玉爐福地,我卻是要登門拜訪,古人說造化弄人,果真誠不我欺也。”

眾人都跟著哈哈大笑。

虞彥、虞旃兩人御風趕回月火堡,通知家人從地下暗洞返回,同時急忙準備靈茶、靈泉等待客之物。

眾人不緊不慢地前往月火堡,牛本初將聞尚、岑祥二人介紹給他們,陸孟寬這才知道原來是二人是上門中人,是執法殿雷部所屬,乃是門中的築基精銳。

月火堡地下暗洞,高太空接到了牛子路的手機資訊,急忙向外飛奔,一邊跑一邊說:“賊人已經伏誅,警報解除。”

管事之人剛要詢問,就聽到表示安全的線鈴聲,立刻跟眾人開啟機關門。高太空跟管事說,上面有貴客登門,兩人立刻帶領所有煉氣後期之人全力向上奔跑。

短短四五里,高太空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畢竟大半都是上坡路。來到會客廳,虞彥、虞旃正手忙腳亂地擺弄茶盞、糕點、水果,看到管事過來,兩人如夢大赦,吩咐管事全速準備,便跟高太空趕往大門口迎接。

來到山腳,高太空首先看到的並不是牛本初和陸孟寬等人,而是在他們身後跟隨的六米高的巨大神鷹。

“臥槽!”

高太空眼裡再容不下其他,當初牛子路、陸孟寬雖然是當面變回本相,但兩米多高的牛、鹿雖然巨大,卻也不怎麼離譜,畢竟英國的夏爾馬肩高就有一米八。但此刻這頭足足有兩層樓高的巨大神鷹,是真的讓他震撼了,對嘛,就是這種巨獸才有妖怪的派頭嘛!

看到牛本初他們來到近處,高太空才回過神來,急忙跑過去相迎,“山主前輩!您竟然來了!有您在,那再多的蟊賊也不夠您一根手指頭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