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寬感嘆,這五魔自百年前便作惡多端,除了邪法詭異兇殘,便是因為他們的奸詐狡猾,今日一見果然難纏。若是虞氏三人意志動搖,今日可就萬事皆休,於是高聲說:“前輩,我願活!我願獻上神魂法器,懇請前輩饒我一命!”只是嘴裡說著求饒的話,飛劍的攻擊卻更加兇狠了幾分,甚至還搖動震魂鈴發動神魂攻擊。

牛子路給陸孟寬伸了一個大拇指,高聲叫道:“前輩別聽他的,我願活!”接著遲疑地問:“但是把他們都殺了,就剩我一個,您怎麼保證不殺我呢?”

陸孟寬也跟著說:“他們都死了,那我跟你們可有血海深仇啊,你們能讓我這個仇人做你們的同伴?那為了防備我報仇,你們睡覺不都得睜著一隻眼啊?”

聽到此處,虞氏三人嘆了一口氣,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些後怕:如此淺顯之事怎麼自己卻險些看不穿呢,看來生死之間果然有大恐怖,那時只想抓住那跟救命稻草,所有的心智幾乎都被矇蔽。

另一邊,牛子路還拌上癮了,“恍然大悟”地說:“對啊!這事得說清楚!你們必須得保證不殺我這個仇人,還得傳授我無上妙法、給我玄妙法器,更得保證以後幾百年都不殺我,要不然我心裡可不踏實!”

陸孟寬連忙說:“對,你們凌遲五魔得說話算話!就算那些名門正派能抵賴、能反悔,你們凌遲五魔也不能!”

以往數十年,魁梧駝背這招屢試不爽,不想今天卻被兩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一唱一和,短短几句話就給破除的乾乾淨淨。這種智商上的挫敗,讓魁梧駝背惱羞成怒,他咬牙切齒地說:“小畜生!待我將你倆擒住,必將你們千刀萬剮真火煉魂!”

陸孟寬搖搖頭,極其憊懶地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怎麼說著說著這還急眼了呢?”

牛子路鄙視了魁梧駝背一眼,不屑地說:“你長得這麼醜,怎麼想的這麼美呢?!還千刀萬剮真火煉魂,我們不能自斷心脈崩碎靈識嗎?都好幾百歲的人,怎麼還這麼想當然,這幾百年你都活到豬身上了麼?!”

“子路,我不許你這麼說!”陸孟寬翹著蘭花指,搖頭晃腦地用女人的嗓音責怪道:“你這不是罵人家豬蠢嗎?你應該說他這幾百年都活到蛆身上了,吃屎吃了幾百年,變得腦袋裡都是屎了!”

虞氏三人目瞪口呆,不光虞彥、虞旃兩人活這麼大,就算虞勵池活了三百年都沒見過這麼吵嘴罵架的,真是牙尖嘴利、刁嘴利舌都不足以形容啊!他們哪知道《七界最牛》的書評區,挺牛幫和挺鷹派之間鍵盤大戰的慘烈,能在那樣殘酷的戰場上生存下來並嶄露頭角的,嘴巴功夫又豈是等閒?!

說句不謙虛的話,《七界最牛》的書評區是全網吵嘴罵架的最高峰、天花板!倒不是說其他書的書迷不厲害,恰恰相反,是因為這個書評區出名之後,很多其他書的書迷高手都慕名而來,然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到最後這裡成了罵架高手切磋技藝的地方。以至於這本書完結了,好多罵架高手都戀戀不捨,因為再也沒有別的地方能讓他們酣暢淋漓地大戰了。

以陸孟寬、牛子路在書評區罵架的功力,此時不過是牛刀小試,然而魁梧駝背卻已經被氣得快要炸了。

“小畜生!”

魁梧駝背御使飛叉飛射過來,陸孟寬飛劍立刻迎上,高聲說:“既然死戰難免,那便拼死拉兩個墊背的!”

牛子路也發狠說道:“不錯!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咱們不管其他,就算拼了這五條命也先把這駝子幹掉!”說著飛劍也迎了上去。

虞氏三人將心一橫,飛劍也全都呼嘯而去。

魁梧駝背再怎麼兇橫,一人面對五人,也嚇得急忙逃竄。剛剛還氣焰滔天要將人千刀萬剮真火煉魂,下一刻卻抱頭鼠竄,這魁梧駝背心中的憋悶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先前陸孟寬五人被凌遲五魔恐嚇,形勢岌岌可危,此刻卻同仇敵愾氣勢如虹,硬是扳回了局面。

凌遲五魔以往仗著法器霸道,對手大都縮手縮腳,加上自身心神煩躁心智被遮蔽,他們再恐嚇一番,對方十成戰力便丟了三成,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擒殺。一旦遇到同仇敵愾捨命相拼的,他們也只能陷入苦戰。

鼓聲咚咚,心神煩躁,飛劍操控越來越滯澀,心志畢竟不能當法力和法器來用,隨著時間推移,陸孟寬五人再度陷入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