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寬三人跟隨虞氏兄弟剛剛飛臨月火堡,就見正中的會客廳中,一個面相約六旬的藍袍老者和一個三旬的精幹青年迎了出來,但其餘廳室都不見人影。

“見過前輩!”

陸孟寬三人連忙拱手施禮,陸孟寬說:“因我等之事牽累貴堡受此無妄之災,晚輩實在慚愧!”

老人哈哈一笑,“家叔與牛山主乃是好友,如此三位便是我月火堡的自家兄弟,兄弟有難,我月火堡豈能坐視不理!”說道這裡頓了頓,又神色凝重地說:“未免廝殺波及弱小,家中一干人等都已撤入地下暗洞,這位高兄弟也前去避避吧,畢竟是五上器之一,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高太空不解地問道:“何謂五上器?”

陸孟寬說:“能助人悟道、破境的法器、隱身法器、延壽法器、神魂法器、能測算占卜吉凶的法器,這五類法器功用太過神妙,故此有上五器之稱。”

高太空一臉驚歎,對神魂法器的寶貴有了完整的認知,想到自己百寶囊中就有一件築基修士都不惜鋌而走險的鎮神靈觀鏡,不由得深深感激牛本初對自己的厚愛。

向眾人再次拱了拱手,高太空便在旁邊那三旬青年的帶領下,快速走向地下暗洞。

眼見高太空離去,陸孟寬和牛子路這才鬆了一口氣,跟虞家兄弟與老者攀談起來。虞彥、虞旃都是築基初期,老者名叫虞勵池,是築基中期,如此就是三個築基築基初期、兩個築基中期,即便來三四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也能周旋一陣。

陸孟寬拿出四枚銅錢大的玉符遞給四人,說:“這是清靈鎮神符,大家拿著備用,若真有亡命之徒前來,咱們以拖延為主。”

四人沒有推辭,全都貼身收好,陸孟寬說了這靈符的開啟與時效,之後五人各自說了一下自己的法器、戰鬥路數,以便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做好配合。

剛剛聊了一會兒,陸孟寬和虞勵池幾乎同時抬頭向外望去,他倆的靈識已經發現了敵人來犯,那是三個築基後期和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全都身穿黑衣頭戴面具,靈識都無法看穿。

四人以一個身材魁梧有些駝背的人為首,他的靈識遠遠地傳來:“小輩,交出神魂法器,我等轉身便走,否則,必將此地殺個雞犬不留!”

陸孟寬看向虞家叔侄,虞家叔侄臉色堅定,五人齊齊飛出石堡,陸孟寬的靈識傳遞出去:“休要痴心妄想!我等雖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我們援兵即刻便到,屆時你們非但奪不得這法器,還會命喪於此,我勸你們不要自誤,還是就此離去吧!”

那魁梧的駝背沒有再傳遞靈識,四人氣勢洶洶地飛來,待距離拉近後,腳下飛劍齊齊飆射而來,身體則御風停留在空中。

看到對方飛劍飛射而來,陸孟寬五人紛紛祭出飛劍,與對方戰在一處。

九個人影在空中輾轉飄忽,九把飛劍在藍天白雲間呼嘯飆飛,面對如此多的飛劍,任何一人都不敢遠離本陣,免得被對方抓住機會圍攻致死。

因為距離有些遙遠,法術幾乎無法奏效,九人將全部心神都貫注在飛劍上,將飛劍的速度提升到自己能操控的極限。

九把飛劍拉出一道道劍影,帶出了一道道狂風,附近的白雲被撕裂、切碎,再給一道道狂風吹拂,很快便消失在遠處。

築基後期法力更加渾厚,靈識也更為強大,飛劍便更快更兇狠,四個黑衣人佔據著優勢一點一點地迫近距離。

陸孟寬雖然是築基中期,但出身玄赫山,修煉上乘功法,法力精湛、靈識凝練,單獨對付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並不吃力。

虞勵池也是築基中期,出身修真家族,長輩還有金丹期修士,所以功法也算中規中矩,加上年齡已有四百歲,法力積累頗為可觀,抵擋一個築基後期也能支撐一段時間。

牛子路是築基初期,雖然修煉了上乘功法,法力非常精湛,但也只能對付一個築基中期。

虞彥、虞旃兩人也是築基初期,與築基後期相差兩個小境界,即便是兩人聯手對付一個,也非常吃力。

四個黑衣人御使飛劍兇狠地攻擊,不給陸孟寬五人絲毫喘息的機會,為首的魁梧駝背看準時機,抬手將兩枚鴿卵大小的黑珠打了過來。

靈識探查到兩枚黑色珠子,陸孟寬瞬間想起被高太空炸的奄奄一息的靈陰堂主,靈識立刻傳遞出一個強烈的資訊:“快躲!”,同時抬手發出兩道爆焰術,之所以不用更快更精準的飛劍,是因為劇烈爆炸不但會讓飛劍受到損傷,而且還會震盪飛劍上的靈識烙印,導致對飛劍的操控下降,甚至完全失控。

兩團梭子形的火焰團飛出,眼看就要攔截到兩枚黑色珠子,不料那黑色珠子忽然閃避了一下,避開了兩個火焰團。

就在這時“嘭”“嘭”,兩個火焰團齊齊爆開,雖然沒有正面攔截住,卻也波及到了黑色珠子,使得它們的飛行軌跡偏了一點。

陸孟寬五人竭力騰挪,只是御風飛行的速度比御劍相差不可以道里計,雖然避開了兩枚黑色珠子的正面衝撞,但相差的距離並不太遠。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