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煉了法器,高太空認真修煉,努力適應自己的境界和體力、速度、反應,都有了巨大提升的身體。

十天後,高太空的二姥爺心跳忽然開始無力,被緊急送到了醫院,還是上次診治的醫生。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醫生顯然對這個病例印象極深,但也因此非常困惑和糾結:“這麼嚴重的衰竭按理說根本不可能維持心跳,一個月前那次也是這樣。”

高太空最小的堂舅瞪著眼睛說:“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爸一個月前就該死了?!”

高太空的大堂舅拽了弟弟一把,問道:“李主任,那現在該怎麼搶救?”

“這種情況按理說是不可能出現的,對不起,我們真的無能為力!”李主任連連道歉。

聽醫生說無能為力,高太空的小堂舅還想說什麼,又被大哥拉了一把,不滿意地說:“哥,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搶救咱爸了?”

高太空的大堂舅瞪他一眼,“說什麼渾話呢!上次爸情況穩定之後非要出院,咱們怎麼說他都不聽,我擔心再出問題,就拿著檢查結果去省二院和北京醫院看了。你知道人家醫生怎麼說嗎?人家都說這種情況根本不能維持心跳,沒有別的可能。”

上次高太空的小堂舅因事出差,沒有及時趕回來,對當時的情況不怎麼了解,他不甘心地說:“那就不試了?這就這麼看著咱爸、咱爸……”他眼淚直流,說不下去了。

一直沒出聲的高太空二堂舅說:“哥,老三說得對,不管怎麼樣,咱都得試試。”

高太空大堂舅說:“我不是說放棄,只是咱們別難為人家李主任!咱們這就轉院!你們去辦手續,我們進去收拾。”

高太空的大堂舅母連忙轉身去辦轉院手續。

得知要轉院,老人不同意,但三個兒子全然不聽,繼續收拾東西,只是仍然沒有來得及。

“老頭子!”

“爸!”

“二叔!”

“爺爺!”

眾人紛紛痛哭,高太空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此刻還是非常悲痛。

在親朋好友、同事的張羅下,喪禮有條不紊地進行。

安葬了老人家的骨灰,高太空在家陪父母待了幾天。

第六天,高太空給陸孟寬打電話,請求他們幫自己去靈陰堂討個公道。

“兩個築基中期、兩個築基初期,十餘頭妖獸傀儡?這也叫堂口?充其量也就是幾個散修而已!”隔著數千裡,高太空都感覺到陸孟寬滿滿的鄙夷。

“沒問題!高兄弟,你等著,我們兩小時就到!”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高太空來到自家房子的屋頂,面朝南方等待陸孟寬三人。過了一會兒,三道飛劍從天邊飛來,接近之後收了飛劍,改用御風術降落在院子裡,正是陸孟寬、牛子路和虎大力。

“三位大哥!你們能來,我感激不盡!”高太空上前拱手施禮。

“小事一樁!”牛子路哈哈一笑,“一個築基後期都沒有,也有臉叫什麼堂口!”

開門立派不是說笑的,有築基後期可稱為堂,金丹期可稱為門,元嬰期才能稱派,至於宗門那需要化神之上的大能方可建立、存續,否則免不了招致其他宗門的打壓排擠,甚至有覆滅之禍都不稀奇。兩個築基中期然敢建立堂口,實在是膽子太大、臉皮太厚了。

虎大力大咧咧地說:“可不是嘛!咱們過去給他們來個砍瓜切菜,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名門大派?什麼叫差距?”

“小弟我實力低微,此事全仰仗三位大哥,若是那靈陰堂沒有什麼劣跡,咱們這次便只誅首惡,其他人就不要牽連了。”

“高兄弟果然仁厚,也好,我們兄弟都不是嗜殺的人,咱們走!”

陸孟寬三人各自祭出飛劍,帶著高太空向西方直飛而去。

穿越了小半個中國,四人來到西部的莽莽天崑山,按照小靈給的大概方向開始搜尋。築基期靈識的探測能力猶如雷達,對其他修士的氣息尤其敏感,三個築基期各自探測一個方向,兩個小時後便確定了位置。

那是一個深入地下四百多米的玉礦,靈識自然不可能探查那麼深,但那裡有多條通道通向地面,探查便容易的多了。

這裡百里內都荒無人煙,一個不起眼的山坳中有兩條斜著向下的通道,在地下十米處開鑿了一個五百平方米的巨大石廳,裡面放滿了玉石的原石,在石廳的一個角落,有兩臺很大的發電機,旁邊是一個巨大的絞盤,絞盤下方就是垂直向下的坑道。

石廳的入口有一道鐵門,透過鐵門上欄杆的縫隙能看到門內有兩人把守,高太空他們並沒有隱藏動靜,兩人聽到有人過來,滿臉警惕地問:“你們是什麼人?”當看到後面頂著一顆碩大虎頭的虎大力,兩人嚇得退出了兩步遠,“妖、妖怪!”他們雖然已經修煉了四五年,但除了這裡的弟子、長老,再沒有見過任何修士,也沒有什麼見識,此刻見到虎大力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怎麼說話呢!”虎大力虎眼一瞪,“虎爺是妖修!妖怪?妖你個頭!”

這兩人都是二十五六歲,穿著類似車間工人的藍色工作服,上面明顯有些塵土,看來還身兼搬運工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