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後期穩固之後,高太空的修煉終於告一段落。

“煉氣後期!”高太空躺在床上感慨萬千,“以後的路就只能自己修煉了,真沒想到,我竟然踏上了修煉之路,如今也算是修士了,真是恍如做夢一樣。”

第二天早晨,陸孟寬和牛子路前來,“高兄弟,恭喜恭喜,今後咱們就是同道中人了。”

“陸大哥、牛大哥,你們今天沒有當值?”高太空問道。

“我們今天另有任務,走,山主要見你!”

三人說著,再次來到了明光閣的會客廳,牛本初與那職業經理模樣的中年人都在。此人名叫袁琨,是這玄赫山的外務總管,這些天高太空與他與陸孟寬、牛子路都早已認識。

高太空搶先一步,深施一禮:“山主前輩,躋身修士恩同再造,晚輩此生感激不盡!”對方不但派人保護自己,還請人為自己培元煉氣使自己踏上修仙大道,這恩情實在太大,他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牛本初大手一擺,“舉手之勞而已,我老牛與你一見投緣,小友無需這般客套。”然後對碧塵子說:“小道士,我看小友根基穩固氣息純正,此事全賴你之功,這是你要的金線血玉參,拿去吧。”

袁琨拿起茶几上的紅色木盒,遞給向碧塵子。

碧塵子激動地接過木盒開啟盒蓋,只見黃色的絨布上放著兩支長約四寸,有小指粗細血色晶瑩的靈參。靈參根鬚齊全,其上有三條清晰的金線,參齡至少在百年以上,而且還是兩支,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

“多謝前輩!前輩大恩,晚輩終生不忘,今後但有吩咐,晚輩定當竭盡全力為前輩效勞!”碧塵子感激地說。

“這是你應得的,不必放在心上。”牛本初說道,同時擺了擺大手。

碧塵子點點頭,說:“前輩若無其他吩咐,晚輩這便告辭了!”

“嗯,你去吧!”

“前輩保重!”碧塵子左掌豎在胸前,向牛本初躬身施禮,然後又對高太空說:“高小友,貧道告辭,咱們有緣再見!”

“道長保重!”高太空點頭示意。

碧塵子點點頭,然後退出門口,這才轉身離去。

待碧塵子離去,牛本初回過頭來面色沉重地說:“小友修為穩固,我老牛本應好好款待,只是小友家中有長輩已時日不多,我卻不好讓你在此久留。”

“什麼?”高太空大驚失色,“時日不多?是誰?”

“是小友的叔外公,他十二日之前病危,你母親那時打過電話。”袁琨的聲音充滿磁性,“只是小友修煉不宜停滯,山主便命小靈扮作你的模樣前去,發現老人家是為五琉陰毒所害。小靈已為老人家解毒,也用了靈藥延壽,未免有人再下毒手,小靈正在那邊守護。只是老人家身體本就虧虛衰老,經此雪上加霜,恐怕很難支撐到下個月了。”

牛本初說:“小友莫怪我擅自做主,我輩修士壽元悠長,築基五百,金丹兩千,今後這等生離死別在所難免,小友要謹守道心,切莫感情用事啊!”

得知二姥爺病危他們竟然沒有通知自己,高太空心中很是不滿,後來聽說他們給二姥爺解毒並延壽,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經牛本初這麼一說,高太空心中徹底釋然,再次深施一禮:“多謝前輩大恩,只是我此時心亂如麻歸心似箭,請前輩恕我失禮。”

“這是人之常情,我老牛怎會怪你!”牛本初擺擺手,隨後在腰間一抹,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杏子大小的白色小盒,遞給高太空,說:“這什錦盒中有些修煉之物,小友請收下,待老人家後事處理完畢,我老牛再請小友前來好好款待!”

儲物法器——什錦盒!即便只是最低階的儲物法器,可也極為寶貴!高太空急忙推辭:“不不,能踏入修煉之路,我已經蒙受前輩大恩,怎能再收前輩的東西?!”

“高小友,你這就見外了,我老牛與你可不是一錘子買賣到此為止,今後咱們還要多多親近呢。”說著將白色小盒塞給高太空,然後轉身對陸孟寬說:“你倆帶高小友返回,御劍直飛山門便是。”接著對高太空說:“那下毒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小友不得不防!”

高太空再次深施一禮:“多謝前輩提醒,晚輩曉得了,告辭!”

陸孟寬祭出飛劍,三人緩緩升起,隨後直奔山門而去。虎大力早已在山門等候,面色嚴肅,顯然已經知曉高太空叔外公的事。

穿過隧道來到外面,高太空瞬間發現空氣有些汙濁,陸孟寬問道:“您是回沖州,還是直奔景福市?”

“景福市!這此送我還是你倆?唉,勞煩你們了!”高太空心緒低沉。

陸孟寬遙遙頭說:“舉手之勞而已,先生客氣了。”

飛劍帶著高太空直入高空,向天元省景福市飛去。

如今的高太空再不是非凡夫俗子,而是煉氣後期的修士,搭乘飛劍再不像來時那麼恐懼。

飛了一會兒,高太空忍不住地問:“兩位前輩,天氣這麼好,這樣光明正大地御劍飛行不怕被人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