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顯不對勁,方言當即審問中年男人,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中年男人只是一個勁的笑著。

不得已,方言只得詢問張嵐,從張嵐那裡,她得到了整件事的經歷。

張嵐說完,方言心裡有些愧疚,因為如果不是中途發生了變故,張嵐已經死了,而張嵐求救的方法又是她教的,若張嵐因此而死,方言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心裡的壓力。

萬幸,張嵐沒死。

那麼,問題來了。

張嵐說看見碎顱錘穿過自己的身體,真實卻沒有看見任何詭異。

問中年男人,他也不說,只是在傻笑,跟個傻子一樣。

“或許……他已經精神失常了!”

看著中年男人哈了嘎吱的表情,方言心亂如麻:“是裝的嗎?剛我明顯見他眼中挺正常的,可看著又不像……。”

也許是張嵐說得太邪乎,幾人感覺周圍有些冷,一個男警建議方言先將中年男人帶回去,這事之後再討論。

經歷了這麼多,張嵐早就想回家了,但臨走前她必須處理掉中年男人的事,否則她心難安。

將中年男人叉上警車後,方言和之前提建議的那個男警說自己去開中年男人那張車,這是物證,必須得帶回去。

怕方言有危險,男警提出和方言乘坐一輛車,另外兩個男警一輛。

方言同意了。

就這樣,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在被鬼域籠罩的公路上。

陰霾中的趙凡,漠視的看著遠去的兩輛車,直到最後一秒。

他忍住了和方言見一面的想法。

中年男人被趙凡整成了傻子。

見過了鬼奴,就不該活著。

對於國際刑警這個身份,趙凡心底深處還是比較在意的,這才是他沒有直接殺掉中年男人的根本原因。

普通人的事,就讓同樣是普通人的方言去解決,各司其職。

“我這樣……算得上是個稱職的國際刑警了吧!”趙凡輕笑一聲,動用鬼域離開了月膠湖。

………………

………………

夜間八點半。

羅城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一號樓第十三層,肝膽外科的走道上,施浩東兜兜轉轉已有半個小時了,他目光不時往醫生辦公室裡望去,神色間滿是猶豫和糾結。

每當有護士和實習生路過,施浩東就會立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時間久了,引來了些異樣的目光,這讓施浩東心裡更糾結了。

他是一個剛入職的醫藥代表,經過一星期的熟悉,今晚帶他入門的那個人,讓他嘗試著接觸醫生。

對於醫藥代表來說,醫生就是他們的客戶,也可以說是衣食父母。

當然,這樣說可能有些誇張,畢竟醫藥代表也能為醫生帶來一些幫助,但本質上兩者就是乙方和甲方。

醫生是甲方,醫藥代表是乙方。

甲方相對於乙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施浩東心裡十分清楚,也正是清楚,他才糾結。

心裡不知琢磨了多少和醫生見面時該說的話,可每當要走進辦公室時,他心裡總會莫名生出一種壓力。

又過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