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諾大的古風建築坐落其中,形成這裡最大的風景。

這是一座宅子,佔地面積高達百畝,宅子的建築風格、年代不算久遠,似是民國時期。

暗沉別緻的木製建築別具一格,只是其上的色調卻是暗沉中帶著灰白,像是因年舊失修,被風化了一般。

兩扇木製的大門緊緊關閉,其外是狹長幽靜的街道,顯得悽悽涼涼。

木製大門的兩旁,掛著兩個散發著微弱紅光的燈籠。

“值得嗎?”

此刻,宅子中央的主宅裡,一身素服的知己,看著不遠處的莫尋,眼神淡漠無情。

“值得嗎?”

一身古風紅色新郎裝的莫尋輕笑著說道:“在我的生命裡,從來就沒有值得與不值得,只有願意與不願意。

只要我不願意,哪怕有著不死長生的機會,我也不屑;但只要我願意,哪怕讓我不得超脫,我也高興。”

莫尋的話語中,流露的是霸氣與灑脫,但其中卻是透露著心酸和……落寞。

聽聞莫尋此話,知己沒有出聲,她眼神不覺看向了宅子的天空。

那裡,一隻漆黑如墨的毛筆,竟詭異的懸浮在空中,其上散發出幽暗的黑芒,和周圍的慘白荒涼形成鮮明對比。

宅子裡,一身素色白裙的知己、一身紅裝長袍的莫尋,兩者之間形成的鮮明對比,完全不亞於黑色毛筆和周圍空間的對比。

“我是不可能有愛的,永遠都不可能,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我一身孤獨的命運。”

良久,知己很是隨意的說道:“你現在逃跑還來得及,相信以你的本事,逃出古風鎮後還可以存活很長的時間。”

“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啊!”

莫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痴迷的笑容:“十年前,自從那個小女孩兒在雨中向我伸出小手的那一刻,就已經來不及了……。”

像是開啟了話匣子,莫尋放開的說道:“知己,十年、我喜歡你喜歡了十年也痛苦十年,曾經多少個夜晚,我無數次對著黑夜的空大聲質問。

命運真是可笑,竟會讓我愛上一個我註定不能愛上的人,哪怕曾經她早已勸告過我……。”

莫尋在一旁失聲的訴說,知己安靜的聽著,亦入曾經的過往。

只是,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小屁孩,而她也只是個小女孩兒,可不曾變過的,永遠都是知己眼中的淡漠。

“知己莫尋、莫尋知己,或許我們的相識,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莫尋有些痛苦的說道:“你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嗎?”

知己沒有說話,眼神淡漠的看著莫尋。

“不是天與地的距離,而是……你和我的距離。”

對於知己的淡漠,莫尋早已習慣:“可……為什麼心裡還是那樣的痛苦。”

為了知己,他放棄了生活中的一切,朋友、同學、金錢甚至是生命。

鬼域降臨之初,哪怕是現在,只要莫尋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他是可以逃出去的。

可莫尋明白,他的生命,如果沒有了知己,便會失去意義。

他本就是為她而活,從她救起他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