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你怎麼了?”冷凡很是緊張的看著嶽念慈。

“你別碰我,你真噁心,不對,你們一家都噁心,公公怎麼能這樣,偷看就不說了,居然還給畫了出來!”嶽念慈實在是無法接受,她被公公視為自己的女人,然後幻想那些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即便只是幻想,她也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公公給侵犯過,心裡很難受。

冷凡不明白嶽念慈為什麼反應這麼的大,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解釋著。

“這畫是我娘最心愛的一副,一直掛在閨房裡,每天都要看好多遍的。”

“那也不行,等等?你娘?你娘不是早死了嗎?她怎麼會有這個畫!”嶽念慈察覺有些不對,她進冷家的時候,冷凡的生母早就死了,根本沒有可能收藏這個畫卷。

“這畫是爹給我娘畫的,我娘每天都會對著這畫卷說話,就像是跟爹說話一樣!她做夢想的都是穿上嫁衣,踏進冷家,做爹的娘子,可是直至死,她都沒能實現,因為再爹的眼裡,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僅此而已。”

“額,這是你娘?”嶽念慈有些呆了,這是什麼情況,她為什麼會長得像冷凡的娘啊!難道特麼之間還有血緣關係不成?

“是的,沒有想到你跟我娘不僅長得很像,也跟她一樣,喜歡吃昂刺魚。就是連吃飯的樣子,也是那麼的像!當初三弟帶著你回來的時候,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額,這——”嶽念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冷凡該不會是把她當成他的孃親了吧!

“三弟當初還特意問,像不像,我問他,難道她是因為你像孃親才喜歡你的嗎?”冷凡陷入回憶。

“他是怎麼說的?”嶽念慈想起了她跟冷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冷安就是一副呆傻的模樣,一直唸叨著太像了,太像了。

“嗯,他說你跟孃親一樣,會是一個好妻子,好孃親。還說要把你讓給我,只是我知道三弟是真心的喜歡,就沒有答應!”

“額——”嶽念慈真的是呆住了,這個是什麼鬼!這一種事情還帶讓的啊!

“念慈,你不要怪三弟,我小的時候是一直跟著三弟同吃同住的,我們一起看著孃親的畫,他知道我有多想再見孃親一次。”

“那,那你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娘才重新下廚的?”嶽念慈精神即將崩潰了,這個還是愛情嗎?

“我孃的忌日,也是我孃的生辰。孃親為了照顧我,積勞成疾,那一天我抓了很多的昂刺魚,想要燒湯給孃親吃,覺得孃親只要吃了,病肯定就會好了。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天會刮那麼大的風,更是沒有想到廚房會燒起來。娘子為了救我而被房梁砸斷了腰,我想要救娘,可是的力氣太小了,推不開房梁,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孃親被火給燒死而什麼都做不了!”說道這裡,冷凡忍不住哭了起來。

親眼目睹孃親被燒死,照顧對於冷凡來說,屬實的太殘忍了。害怕加上自責,他逃避廚房是理所當然的。

“那這樣的話,你更不應該下廚才對!”

“我覺得都是我不好,害死了我娘,可是我娘一點都不生氣,還安慰我說,不要怕,還讓我去盛魚湯,端給她喝,她說她要記住這魚湯的味道,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做飯給她吃。可是等我把魚湯端過來的時候,孃親已經嚥氣了,我多麼的希望娘可以吃魚湯,哪怕只是吃一口!”

冷凡說著,似乎是回到了那個無助的時候,渾身發冷。

“哦!”嶽念慈似乎是有些懂了,冷凡這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孃親,把自己對孃親的感情,寄託在她的身上,認為她喝了魚湯,就是他娘吃了。

想到這裡,嶽念慈明白這個魚湯對於冷凡來說,意義重大。她拿起筷子,忍著噁心,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口中。

“唔!你這魚?”嶽念慈感覺有些不對,秀眉緊皺。

“怎麼了?味道不對嗎?不應該啊!”冷凡見嶽念慈申請怪異,立刻走上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吃了一下。

“沒問題啊!還是以前那個味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燒的魚湯,跟夫君做的一樣?你可別告訴我,我當年吃的魚湯都是你燒的?”嶽念慈放下筷子,臉色怪異。

“不是,是三弟親自做的,不過是我教他怎麼做的。”冷凡微微搖頭。

“哦!”嶽念慈聞言心裡踏實多了,只是隨即又想起一個問題,忍不住問了。

“那個,我為什麼感覺你很多時候,不管做什麼,都特別像是我夫君呢?難道你是為了我,故意學他的?”

冷凡聞言,表情有些錯愕,愣愣的看著嶽念慈,問了一句有嗎?

“哼,你就少廢這個心思了,我是不會因為我夫君而喜歡你的!”嶽念慈很是不滿,居然還算計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冷凡聞言,苦澀的一笑,搖頭道:“不,我學三弟,並不是為了你,並且我學三弟,也是他讓我學他的。”

“為什麼?”嶽念慈很是不解,除了她,還能是因為什麼。

“因為三弟當年最討爺爺跟父親喜歡,他見我不受爺爺跟父親待見,就教我,我學了他之後,果然爺爺跟父親對我好了很多。若是沒有大哥跟三弟,我即便是不死,也不會活的這麼好。所以念慈,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替大哥跟三弟照顧好你!”

“哦!”嶽念慈忽然感覺冷凡的這個愛好沉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似乎覺得拒絕冷凡,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可是就這樣答應了,她又心存不甘。

“哼,冷凡,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乖乖的嫁給你,給你生孩子!”

冷凡似乎是早就料到嶽念慈會有這個反應,面無表情的說著。

“念慈,你若是擔心這個孩子是我的,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們就不要。只要你好好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嶽念慈聞言,耳畔想起了冷安撕心裂肺是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