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慈回到了臨城老家,祖宅的門楣還是那個樣子,只是相對比她兩百年前離開的時候,顯得更加的破敗。

站在門口,她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進去,畢竟她的至親都已經故去了。

“你是誰,為何一直站在我們家門口,是找人嗎?”負責看門的人,立刻發出詢問。

“我是金靜,這裡是我的家,我回來看看!”金靜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

“金靜是誰?”那個護院很是不解,他都沒有聽說過。

“你不知道我?也對,我兩百年前就已經離開家了。家父金川,他你應該知道。”金靜身為女人,是不入族譜的,但是她父親是家主,是會有記錄的。

護院自然是知道金川,他聞言很是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靜慈,不太確定道:

“額,您剛才說你離開兩百多年,難道你是老祖宗的那個離家出走的女兒?”

靜慈老爹並非之後她這麼一個女兒,不過都是記錄在冊的死亡,唯一可能還活著的,只能是生死未知的金靜了。

“嗯,是我,這是我的腰牌!”金靜說著從戒指裡取出她的腰牌,這是與家族的聯絡,她一直沒有丟棄。因為她只是離開家,又不是沒有跟家族撇清關係,還想過有一天會回來。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一賭氣,就是兩百多年,若非是燕無雙提醒,她都快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家了。

那個護院接過腰牌,注入靈力,腰牌表面湧現金色的紋絡,證明這個確實是金家的腰牌,錯不了。

“那老祖,你裡邊請!”護院躬著身子把腰牌遞給靜慈,態度也比之前恭順了。

“嗯!”靜慈淡淡的點頭,她抬起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護院快步的離開,他要去通知現在當家的金家家主金峰,畢竟按照輩分,靜慈是長輩,他應該出來接待的。

金靜知道他想要幹嘛,也沒有阻止,畢竟她這次回來,註定是要跟這些人見面的。

金靜按照記憶來到客廳,客廳還是那個客廳,只是裡邊的佈局都已經變了,除了那個花架,她找不出什麼熟悉的地方了。

物是人非,金靜心裡有些淒涼,她很是懊悔,她回來的太晚了。

金靜走到花架前,看著已經被重新粉刷過的花架,以及一塵不染的裝飾品,微微皺眉,不過她還是拿起上邊的一個花瓶,晃了晃,聽到裡邊有聲響傳來,她先是詫異,隨即面露喜色。

金靜就抱著花瓶走到桌子前,把裡邊的東西倒了出來。

裡邊都是一些碎銀子,是她的私房錢,只是當初走的匆忙,忘記帶走了。金峰進來,看到這一幕,確定了金靜的身份。

花瓶有碎銀子這個事情,他知道,這個主要是因為金川臨死之前,一直抱著花瓶,叮囑家人不要改變花架,不要碰這個花瓶,說金靜哪天可能會回來取銀子。

雖然當時大家都覺得金川是老糊塗了,他們這些修士怎麼會在乎這些散碎銀子,還專門回來取,不過卻也因為錢少,就沒有人碰。

“老祖!”金峰規規矩矩的抱拳行禮。

金靜沒有直接回應金峰,她很是認真的數著銀子,努力的回憶著,當初到底放了多少銀子在裡邊。金峰見狀,立刻回道:

“老祖,這花瓶裡邊一共是五十三兩九十八文錢,這兩百多年,我們一直沒有動過,就是這個花瓶,我們也沒有換過!”

金靜確實是想不起來了,不過金峰的話,讓她心裡一暖,除了她的父母家人,恐怕是不會有人特意留著這個花瓶,這些銀子的。

這說明,他們其實還是都關心她的,這讓她很是感動,也更加的內疚,覺得應該為他們,為金家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