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霍七月是什麼關係?”

蘇瑾年突然開口,明明面上裝作不在意,但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他。

微微側開臉,躲避了那道視線,他有些不自然道:“只是普通同事關係。”

心中送了口氣,但蘇瑾年還是有些不解氣的看著這男人,假意嘲諷道:“你和霍七月進來時表現的這麼親熱,是不是還想著嫁入豪門,一舉攀上枝頭變鳳凰,要知道你當初可是...”

她突然停住,知道自己酒喝多了不小心說了胡話。

“對不起我....”

“夠了!”

沈悸這時已經轉過頭來,一張臉無喜也無悲似的看著她。

似乎是那一聲過於大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察覺到周圍的視線,沈悸壓低了聲音,梳攏了一下頭髮,好罩住他此刻的面龐。

“再過不久,我會和她訂婚!”

“所以,請你自重。”

說完這句話,他就準備提前離開,畢竟今晚發生的事太多,實在是需要他好好緩緩。

但是這個時候,在繚亂的燈光裡,她突然喊住了他,“沈悸。”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莫名帶了一絲威懾,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沈悸回頭,看見她站在身後,嘴角掛著一抹微笑,讓他有些發憷。

“蘇瑾年我們兩個....”

“你說現在,這個酒塔要是突然倒了,會怎麼樣。”她自顧自的疑問,話語輕容,卻是讓他渾身悚然。

“這酒塔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倒了,蘇瑾年你不要開玩笑!”沈悸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已經準備直接丟下她走人。

“是嗎?”蘇瑾年臉上依舊掛著莫測的笑容,輕聲道:“未必!”

就在剎那,她突然伸手,扯動了長方形餐桌上的桌布,動作迅捷而有力,一下子桌布被扯掉。只在轟然間,那酒塔居然一下子倒塌下來,伴隨著“轟隆”一聲,頃刻之間全部落下。

玻璃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兩人周圍頓時一片狼藉。

沈悸因為離得近,身上薄薄的西服頓時被酒液沾上溼透,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

而蘇瑾年因為角度問題,除了腳下溼透以外,其餘地方居然沒有一處是被打溼。

禮堂裡的眾人,誰也沒有料到這突然的狀況,只是一次子視線全都聚在了他們之間。

沈悸完全愣住了,她知道蘇瑾年骨子裡陰狠自私,但也沒想到她會如此瘋狂。

雙手遮住胸前,擋住眾人的視線,因為西裝已被浸透,所以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

她低聲說,“這位先生,你的衣服不小心弄髒了,請和我去樓上的套房清理一下吧。”

蘇瑾年的聲音不輕不重,然而此刻周遭一片寂靜,只在開口的瞬間,眾人全都聽見了。

這邊酒塔處一片狼藉。

舞池的賓客已經不再起舞,而是無一例外的將目光落在此處。

沈悸只是默然的瞧著她,只是靜靜的看她表演。

蘇瑾年看他不為所動,不冷不淡道:“這位先生,請吧,我會讓人帶你去清理的。”

“好!”

半晌,他才淡漠的開口應道。

“先生,您請進。”出了禮堂,一路上蘇瑾年的那位親信嚴韻幾乎是用監視犯人的動作押著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