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官們則是臉色突變,連勳貴這些武夫都能看得出來,文官們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

一部分看向劉一璟等人,閹黨的文官則看向顧秉謙幾人,還有一小部分人看向鄒元標和馮從吾、崔景榮三人。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劉一璟等人面無表情,彷彿沒看到一般,心中則是冷笑不已,之前甩開他們,想要單幹的時候,不見這些人想起他們,現在有事了,想起他們了,誰給這些人的臉!

至於武人地位提升,那與他們何干,以他們的地位,只要他們不出事,他們的子孫十代以內,地位都不會低於武人。

更何況現在朱由校強勢,又打了勝仗歸來,威勢正盛,那些大頭兵也是功臣,讓他們這時去捋朱由校的虎鬚,他們活膩歪才會去幹。

而顧秉謙幾人則頭有點大,只能看向站在朱由校身側的曹毅,曹毅不點頭,他們也不敢亂來,他們能夠在朝堂上佔據優勢,還沒人敢招惹,主要還是依仗著曹毅的威勢。

看到顧秉謙幾人的目光,曹毅輕輕地搖了搖頭,而朝堂上的閹黨官員則是心一涼,可也沒人敢忤逆曹毅,顧秉謙幾人不帶頭,單憑他們在曹毅手裡可翻不出什麼風浪。

至於鄒元標三人則更簡單,他們本就想著低調,自然不會在這種不討好的事情上出風頭,一個兩個猶如木雕一般。

看到沒人出頭,朱由校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搗鼓了這麼多年朝堂,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人都有從眾心理,有人出頭,自然會有人跟隨,可要是沒人出頭,一些想出頭的人在開口前就會多考慮一下。

正所謂出頭的椽子先爛,他們出了頭,會不會有事,而劉一璟他們這些高層都不出頭,他們偏偏逞能,劉一璟他們會怎麼想?

人就是這樣,想的越多,顧慮越多,到頭來,啥事都幹不成!

“既然諸位愛卿沒有意見,陳大伴便宣旨吧。”

朱由校擺了擺手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工部並禮部兩部,於太廟外擇地修建忠烈祠,一應費用,皆由內帑所出!凡為國犧牲者,皆供奉於忠烈祠!其令,每年清明,由太子率百官祭拜!若太子未立,由首輔代之!每年元月初一,皇帝親率百官祭拜!有明一日,則忠烈祠香火不滅!”

“凡從軍者,自入伍之日起,及至歸鄉後三年之內,一應徭役、賦稅,皆免!”

“若為國戰死,其高堂父母,由皇室內帑供養,地方官府,每逢年過節,必須親至慰問,其子嗣成年前一切生活所需,皆由朝廷支付,若是有修行天賦,可入親軍,由皇室培養!”

當陳洪的宣旨聲落下,朝堂上的所有文官都陷入死寂之中,他們知道,武將們徹底崛起了!

“內閣和軍機處諸位愛卿,朕讓你們為此番隨駕親征的將士們擬定封賞,不知如何了?”

見朝堂又陷入了死寂,朱由校再次開口道。

“回陛下,此次征討奴兒干都司的一應將士封賞,軍機處和內閣已經整理出來了,請陛下過目!”

劉一璟起身出列,手中捧著一道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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