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繼偕苦笑道,他們都被朱由校安排得明明白白,連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不做,那劉一璟他們自然會做,就算劉一璟他們也不做,那麼朱由校也可以讓勳貴們手裡那些文官去做,甚至更噁心一點,直接讓文官集團那些人去做。

到時候那些人手中大權在握,絕對會瘋狂反撲的,畢竟那些人想要掌權,他們這些人就是攔路石,到時他們不想和對方鬥都不行。

至於合作什麼的,都是扯淡,一來那些人不會聽他們的,而他們也不可能聽那些人的,畢竟哪有強者聽從弱者的道理,二來那些人也不可能甘心手握大權卻不用。

“諸位,清理掉一些刺頭吧,這樣我們也能少挨些罵。”

顧秉謙嘆氣道,如今他們被架在了半空中,上不得也下不得,朱由校他們得罪不起,下面的人他們又不願意得罪,簡直就是受氣包。

可是不幹又不行,正所謂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們佔據了高位,自然要承受這份壓力,要不然這官也太容易當了。

………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整個京師都瀰漫著詭異的氣息,京察的時間越來越近,可是這一屆京察的主持人選卻讓所有人都感到疑惑,往年都是吏部和都察院主持,六科給事中事後監管,可今年卻是由內閣進行監督。

詭異的氣息讓所有官員的心頭上都蒙上了一股不安的感覺,哪怕朱由校下旨拆除天下書院的風頭都被壓了下去。

果然,很快官員們不安的原因便出現了,第一批落馬的官員就是以胡安奇等人為首的十幾位御史,這一結果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畢竟胡安奇等人是閹黨成員,顧秉謙和史繼偕這兩位閹黨大佬居然會拿自己人開刀,實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最離譜的是,內閣居然全盤接受,連給顧秉謙等人添堵的意思都沒有,胡安奇等人很順利的直接被貶職為民。

只是這一件事情還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便被另一件事情壓了下去。

刑部左侍郎丁知度的自陳被朱由校批准了,丁知度被削職為民!

這是開朝以來所沒有的先例,要知道,丁知度才上任了兩三年,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被貶職,可這種情況偏偏出現了,而且內閣也沒有勸阻,一時整座京師暗流湧動,人人自危。

一些頭腦靈活的,隱隱猜到了顧秉謙他們和劉一璟這些人可能暗中達成了協議,紛紛帶著禮物上門拜訪。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落馬的官員也越來越多。

吏部左侍郎、吏部右侍郎、戶部右侍郎,戶部左侍郎、工部左侍郎………

有閹黨官員,也有文人集團的官員,局勢亂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除了京官以外,還有眾多地方官員落馬,尤其是各地知府,足足有上百位知府或貶職或調職,而顧秉謙和劉一璟等人的門人弟子則很快接過了這些空缺,連朱由校都沒有阻攔。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顧秉謙和劉一璟他這些人都投靠了朱由校,聯手打壓天下文人。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