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這樣放任那些人在外面喧譁?”

州衙後院,林功錚聽著外面的吵鬧聲,淡然地喝著茶,反倒是他身邊的師爺坐不住了。

“讓他們鬧吧。”

林功錚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這群人背後有江南那些人撐腰,他們可不會怕我一個知州,等他們鬧累了,我再出去打發他們吧。”

見林功錚有自己的打算,師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作為林功錚的師爺,他自然知道林功錚的處境。

身為一個外來戶,林功錚本就不太受泰州城裡的豪門大戶們歡迎,要不然人家也不至於連襲殺稅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他商量。

而林功錚來泰州也只是為了渡一下金,然後就會調回京裡,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雙方肯定相安無事。

直到太陽即將落山,林功錚才出現在州衙門口。

“見過知州大人。”

看到林功錚出現,士子們紛紛恭敬地喊道,雖然眾人沒怎麼將林功錚放在眼裡,但是林功錚畢竟是泰州知州,作為讀書之人,禮不可廢。

“諸位齊聚州衙門口,大肆吵鬧,不知所為何事?”

林功錚打著官腔,淡淡地問道。

“回知州大人,東廠的番子無憑無據,在泰州城裡大肆抓人,祁家家主祁鎮遠和黃家家主等眾多鄉紳已經被抓進了東廠,我等來州衙乃是想求知州大人為我泰州的父老鄉親做主!”

為首計程車子滿臉悲憤地說道。

“還請知州大人為我泰州的父老鄉親作主。”

其他士子也紛紛躬身說道。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林功錚也有點惱了,當初祁鎮遠等人排擠他這個外來戶的時候,沒見有人說句公道話。

現在有事了,需要他帶頭了,一個個就來請他為泰州的父老鄉親作主,真當他是泥捏的塑像,想往哪裡抬就往哪裡抬啊。

想到這裡,林功錚的臉也沉了下來,冷漠地說道:“此事本官早已知曉,也已經跟東廠的詢問過了,祁鎮遠等人哄抬物價,煽動百姓襲殺稅監,圖謀不軌,東廠那邊也已經掌握了證據,如果諸位有什麼疑問的話,不妨前去東廠駐地詳詢。”

聽到林功錚的話,眾人頓時面面相覷,誰沒有想到林功錚的態度居然會這麼強硬,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至於去東廠,在場的人都沒那麼傻,他們可不是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無知愚民,煽動百姓襲殺稅監的事,不用想都知道是祁鎮遠他們這些豪門大戶做的。

去東廠駐地抗議,那就是肉包子打狗,到時候那些東廠番子順手給他們扣一頂同黨的帽子,他們連哭都來不及。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就散了吧,這裡是州衙大門,總是堵在這裡,影響州衙的正常工作。”

見沒人開口,林功錚揮了揮手說道,然後轉身回了州衙。

看到林功錚走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東廠駐地不敢去,林功錚這邊也沒討到好,無奈之下,眾人只好懨懨地各自散去。

………

第二天傍晚,曹毅帶領著眾多高手進入了泰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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